胡麻过来看了,便知道问题所在,那桃花明显有异处,但距离庄子已经很远,自己才懒得跑出三十多里地去除了她,便只是用一缕炉火,帮他除了体内积於的邪气,然后嘱咐他补着身子。
临行前,这樵夫生出了一股子额外的力气,抓住了胡麻的手:“小老爷,我还能好吗?”
“当然能好,你放宽心,养着就是了。”
胡麻笑着安慰他。
这世间邪祟,害人方法多样,有的害命,也有的是执念所驱,有的是汲人阳气。
这樵夫遇到的是好的,不害他的命,只窃他一身生气。
其实真要养起来,也不像胡麻说的这么简单,补药只是让他尽快好起来,能劈柴干活,谋生计,但经了这么一遭,他怕是寿命都要短个二十年,但这话就没必要说出来吓人了。
听见自己能好,樵夫更紧紧的拉住了胡麻的手:“那补药,能开猛点不?”
“我快点好了,好……再去一趟!”
“……”
“?”
胡麻听着都懵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有二爷的本事,倒有了跟二爷一样的爱好是吧?
你当谁都能像二爷一样非但不伤,反而大补呢?
“不要命就去。”
胡麻只能撂下了一句话:“伱这寿命起码减了三十年,再去几回,就剩不下什么了。”
这倒不是唬他,守岁人修性命,自身道行,本就是人之生气,借此可以估算寿命,而对外人的生气,也是感知敏锐,大体判断不会差。
这等人妖交媾,可是极为伤身,以这樵夫为例,他本来就泄了元阳,但平日里勤作,身子倒也健壮,本还有个五十年生气,交得一次,便损一分,早已伤了根本。
由得樵夫从里面哭,胡麻走了出来,与里长说了奉金的事。
他记住了老掌柜的话,每次除了邪祟,该收的奉金,自然也不会少。
收上来了贴补庄子,给伙计们发放粮钱,也是好事。
至于家里穷,给不上,那不用胡麻操心,里长就把这事办了。
胡麻能做的,也只是不催,不敲诈而已。
讲妥了,也拒绝了里长留下来用饭的邀请,胡麻慢慢的踱步回庄子,刚到了村口,却听见一阵拨浪鼓的声响,远远的见村头小河边,正有个挑了担子的货郎在招徕着生意。
想到了答应过那位禾妹子的胭脂水粉,胡麻便转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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