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处处冒烟,便让人想要收拾,却从哪里下手呢?”
胡麻一直凝神看着他,忽然道:“你既知道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可知他们底气在哪?”
“底气,来自于见识。”
守祠堂的老人道:“二十年前,洞玄的眼力比他们高,本事也比他们大,所以洞玄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请他们进石亭,定下盟约,请他们分了这都夷的遗产,定了成仙之机。”
“对当时的十姓来说,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嘛!”
“天下没有了皇帝,便由他们分了这皇帝的权柄,好处得了,但又不用坐上那个位子,自然也不用担心被太岁看见。”
“所以说,十姓虽然都没有真正坐过皇帝,却也等于都坐了二十三年的皇帝,虽然不用被太岁看见,但只要坐过一天,那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这是当初洞玄能够说服他们的最大原因,只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变了。”
“……”
听着这话,胡麻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所以,国师其实不是如今这天下本事最大的人?”
守祖祠的老人听着,微微摇头,忽然笑了笑,道:“洞玄自是一身好本事,学究天人,擅长各门之术,十姓里面,若真与他交手,各门主事,怕是谁也不敢说是他的对手……”
“但十姓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各自的桥上,看见了很多东西。”
“论起来,洞玄这身本事,或许不弱于任何一人,但十姓门道里面,却各有一手,是他压不住的。”
“便如,孟家能伺候好了那位老祖宗,也能请那位老祖宗上身,洞玄便对付不了,孟家老祖宗上了身,他便只能送神。”
“而守岁一门里,有天地不动印,施展了出来,金身不漏,万法不沾,他便也只能在旁边等着。”
“其他各门道,藏的只有更深。”
“洞玄连对方如今真正的母式是什么,都不知道,哪敢说力压十姓?”
“仅在最简单的术法一道,便已成了如今这微妙的形式,更何况说是其他人呢?”
“……”
说到了这里,他低叹了一声,道:“洞玄本也以为自己赢定了,二十年前算尽了一切。”
“到了如今才发现,不仅二十年前便被胡家人给坑了,二十年后,连他以为手拿把掐的人,也早就有了各自的想法……”
“他那一身本事再大,难道像个泼妇一样去十姓的门上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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