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告天下。”
没多久,张安世便心满意足地和邓健一道出宫。
邓健一路还哭哭啼啼的。
张安世道:“别哭了,别哭了,邓公公,你咋哭这么久。”
“咱……咱……”邓健想说点什么,可发现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他委屈啊,好好的认个爹,怎么认着认着就要出海了呢?
自个儿割了自己的蛋蛋入宫,图个啥?
难道图那海上风浪大,图那里海盗多,图在海上长年累月不洗澡?
张安世倒是安慰道:“邓公公,你听我说,你往好处想一想,男儿志在四方……”
邓健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咱不是男儿。”
张安世又道:“难道光宗耀祖,你也不乐意吗?”
“咱祖宗要晓得俺做了宦官,怕要从坟里跳出来。”
张安世:“……”
张安世一想,似乎也颇为道理,于是不由感慨:“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横竖都要去,索性硬气一些,过几日,你来我那,我有事交代。”
邓健还是觉得委屈,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拼命的流,终究忍不住的道:“承恩伯,你说实话,你方才叫咱一起去面圣,又叫咱去认郑公公做干爹,是不是成心的?”
张安世心里唏嘘,我这是为了航海大业啊,是为了家国天下,大明想要巩固下西洋的成果,修补这一段历史遗憾,唯一的办法,就得靠你邓健了。
当然,张安世自是不能这样说的,他看着邓健死死盯着自己,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张安世毕竟心善嘛。
于是张安世道:“我这样傻,我有这样的脑子吗?我只是一时兴起,谁晓得……”
邓健心里狐疑,不过不得不说,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便道:“以后没有咱照料你,你可怎么办?”
张安世立即就道:“放心,放心,姐夫和阿姐会另派人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邓健终于没憋住,呜哇一下,放声嚎啕大哭。
他似乎想到了更坏的情况,自己作为太子身边的人,他一旦出海,必然会有人取而代之,他若侥幸没死在海外,等回来,只怕太子和太子妃,还有张安世,也已被新人给霸占了去。
张安世只好拍打他背,耐心地安慰起来:“乖,我说错了话,咱不哭,咱是真汉子。”
……
过了两日,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氏将张安世叫到了东宫。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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