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犯了事,你还要将阿舅杀了?”
朱瞻基歪着头道:“可是……难道不该有是非对错吗?”
张安世道:“是非对错,也要看用在谁的身上,人要灵活嘛,你是不是又被你那几个师傅教坏了,你别听他们的。”
朱瞻基嘟着嘴,想了想道:“那这事就这样算了?”
张安世道:“你二叔才不过是图谋不轨而已,算什么大错呢?哎呀,我劝你大度,你要多向姐夫学一学。”
朱瞻基觉得哪里不对,可以他的小脑袋瓜,似乎也无法反驳阿舅,反正阿舅说啥都好像有道理的。
于是,只好耷拉着脑袋道:“我很生气,我要吃冰棒。”
张安世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和姐姐说。”
朱瞻基苦着脸道:“我不敢说。”
张安世道:“那就是了,你自己不敢,却和我说做什么?瞻基啊,阿舅是为你好,我瞧瞧阿舅,为你操碎了心。”
朱瞻基眨眨眼:“算上利息,阿舅欠我八根冰棒了。”
张安世拍拍他脑袋:“我不和你多讲了,我要去和阿姐谈事情。”
说罢,便一溜烟的往寝殿里走。
张氏此时正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张安世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才道:“阿姐在写什么?”
“默佛经。”张氏没有抬头继续挥舞笔杆子。
显然方才已经有人进来通报过的,所以她一点不意外张安世的出现。
倒是张安世诧异道:“佛经?这个我熟啊,我有一个朋友,是得道高僧,和他打个招呼,他一百篇都能默出来姐姐知道血经吗?就是用高僧的血来做墨水,抄录出来的佛经,这东西更高级,我那朋友也能干的,就是有点费钱。”
张氏道:“这东西可不能假手他人,心诚才灵。”
说着,她总算抬起了头,道:“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
张安世含糊不清地道:“这个……不好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毕竟是得道高僧。”
张氏便也没有追问:“好啦,好啦,我要抄录了佛经送去宫中的明堂里,给母后看,现在没闲工夫和你说话,你去陪瞻基玩吧。”
张安世很是忧愁地道:“瞻基总是嫉妒我这个阿舅,我怕和他一起,他又挑我错。”
张氏嫣然一笑道:“你都要成家立业的人了,竟还和孩子置气,他近来可没在我面前说你坏话,你放宽心。”
张安世吐出了口气,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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