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你二人前去。”
哈儿兀歹流着泪道:“自当如此。”
当下,守备预备了数十个轻骑,交代他们随时监视这二人,而这二人却已是急不可待,非要出发不可。
出了城来,阿鲁台与哈儿兀歹却也不避讳那些明军的骑从,大声用蒙古语与哈儿兀歹密谋:“为何急着去见大明皇帝?”
“你和大明打交道少,不懂这里头的玄机。”哈儿兀歹道:“若是让边镇的将军上一道奏疏,你我在皇帝眼里,就是个冰冷的名字,到了南京之后,皇帝看奏疏之时,可能只是一念之间,便随手一道朱笔,下令守备将你我斩杀,再尽杀你我部族的老弱。只有人到了近前,痛陈悔过之心,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除此之外,这皇帝也要脸面,当今的大明天子与鬼力赤一样,都是杀皇帝篡位出身,他们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做皇帝,比被杀的皇帝好,此时你我当着那大明的文武面前去哭求,也满足了他好胜之心,这样我们活下来的机会,就又大几分了。”
阿鲁台不断点头:“还是你懂。”
“我看汉人的书的。”哈儿兀歹道:“汉人最尊崇唐太宗,那唐太宗的功绩,就是让这突厥汗给他跳舞,至今在汉人之中,传颂至今。”
“可是我不会跳舞。”阿鲁台脸抽了抽。
哈儿兀歹沉痛地道:“我来跳,你可伴奏,沿途可以练一练。”
“不曾想,我还要受此屈辱……”阿鲁台忍不住伤心落泪。
哈儿兀歹幽幽地道:“输都输了,还能咋样?哎……”
他一声叹息。
二人骑着快马,日夜兼程,一路都不敢停歇。
虽觉得身体疲惫,却依旧咬牙支撑。
哈儿兀歹是专业的,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越能早些去见大明皇帝,就越好,迟上片刻,皇帝起心动念,都有可能左右他的性命。
……
永乐五年十月十七。
此时,初冬来临。
南京城多了几分寒意。
萧瑟的晚秋之风,将街道上的枯枝落叶,扫得纷纷扬扬。
而此时,王郎中才抵达了南京城。
去大漠的时候,太匆忙了。
几乎是马不停蹄。
可回来的时候,却不急了。
连那内千户所的随员,似乎也因为旅途疲惫,所以在北平逗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一路南行。
毕竟公务已经办成,现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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