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了,洪武年间……国家初定,朕继位之后,前几年朝廷还在恢复元气,倒也还说得过去,可天下也太平了这么多年……怎的粮税还少了。”
其实朱棣如果知道,到了后世,明朝太平了两百年,可税赋还有登记的田产居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没有超过洪武年间的钱粮收入,估计要骂娘。
朱棣叹了口气:“要查实一下,问题在何处,总不能年年都是天灾吧。”
夏原吉道:“是。”
朱棣挥挥手:“好了,下去吧。”
夏原吉打道回府,回到户部部堂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着陛下让自己查实情况的问题。
这事儿……夏原吉也有难言之隐。
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天下初定,百姓们争相开垦荒地,不少土地都得以征税。
可问题在于,这数十年过去,不少地方……土地开始兼并,而有本事兼并人土地的人,往往有本事将土地隐藏起来,这种隐藏,当然不是变魔术一样把地变没了,而是凭借着他们的家世和地位,与差役合伙,在官府登记的田地登记的土地中藏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门道,也是多如牛毛。
可问题就在于……这事……没办法清理,总不能像太祖高皇帝一样,把天下的所有的州县父母官都砍了脑袋,然后换新的知府和县令们去理清土地的情况吧。
夏原吉叹了口气,等进了户部,他目不斜视,自是先到中堂那儿去,可谁晓得,中堂那儿却是空无一人。
夏原吉皱眉:“人,人呢?”
连续怒叫了两声,这时才有个差役匆匆而来:“部……部堂……”
“人都去哪里了?”
“都……都被拉了壮丁,那威国公来了,带着人……侵门踏户……抓着官吏们去算账。”
算账?
户部何时得罪过他,他要算什么账?
夏原吉怒从心起,勃然大怒:“荒谬。简直就是荒谬,这还有国法,还有纲纪吗?他张安世……这是要干什么?”
说罢,勃然大怒道:“那你为何在此?”
差役苦着脸道:“小人不识数,不会算账啊。”
夏原吉:“……”
这时候,夏原吉才意识到,这差役所说的算账,原来真的是字面意义的算账。
他有点懵,他要算个什么账?
当下,他抬腿:“人在何处?”
差役忙领夏原吉去。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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