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如果说,当初他反对张安世,只是源自于他自己的立场。
他是正统的读书人出身,将名教视作自己的性命一般。
可现在,他发现……如今,这已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了。
而是千千万万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无数的读书人,天下的士绅,人人都在推动着他。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推着朝前走,哪怕有时他不愿意,至少他认为,不该用这样的手段和方式。
可现在,他隐隐觉得,盛名如他蹇义,似乎也成了一枚棋子。
棋子落定,不得反悔!
蹇义道:“百姓们怎么办?鼠疫若来了,该当如何?”
“鼠疫是在应天府发现的,可能不会传来宁国府。”吴欢一脸淡定地道。
蹇义皱眉道:“难道事先不进行准备吗?防患于未然?”
“只要恩府下令,阖府上下,谁不争先恐后为恩府效命?”
蹇义道:“钱粮呢?”
“尽力筹措,总有办法的。”
蹇义道:“好,征十万石粮,七万两银子,征四千壮力,还有三百个医户候命。”
“这……”吴欢显得迟疑。
“怎么?”
吴欢为难地道:“前些日子,大家踊跃的献粮,已经要揭不开锅了。”
蹇义冷冷地道:“这是你们要将威国公的好意拒之门外。”
“恩府……”
“到了如今,你们却又为难了?”蹇义有些失去了耐心:“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捍卫名教?不是名教存亡,在此一举吗?”
吴欢道:“恩府……何出此言?”
“哼。”蹇义也知道,说了没用,此时也只好冷哼一声。
吴欢默默地站在一边无语,缓了缓,见蹇义渐渐的心平气和,这才道:“恩府……息怒,到了如今,何必要说气话?哎,学生们尽力去办就是。”
蹇义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有些过重了,便道:“难为你们了。这样吧,请诸位乡贤和士绅们都到府里来,老夫亲自和他们谈一谈,他们都是知晓大义之人,想来……也能体谅官府的难处。”
吴欢道:“恩府所言甚是,学生这就去联络。”
吴欢说着,疾步而去。
蹇义站起来,起身,背着手,他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想到太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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