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杨溥道:“是。”
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张安世见无事,便跑去寻朱瞻基了。
而杨溥的回答,其实是最难的,因为他若直接说我完全赞同太平府的新政,这不免显得无耻。
朱瞻基此时正坐在书房的桌案跟前,提笔写着什么。
他很是认真,以至于张安世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发现。
张安世蹑手蹑脚地到了他的身后,突然勐拍他的双肩。
这一下子,朱瞻基没有吓一跳。
倒是那朱瞻基身边的宦官,却是吓得面如土色,顺势就跪下,口呼万死。
要知道,有人出入,侍奉的宦官应该需先通报的。
可来的是张安世,这宦官哪里敢轻易做声,毕竟不敢得罪了威国公。
可张安世好胆,直接跑去吓皇孙,这皇孙受了惊吓,不还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倒霉吗?
朱瞻基倒是没有被吓住,只是道:“阿舅,你这么大了,却还跟孩子一样。”
朱瞻基搁笔,转头,稚嫩的面庞看向张安世。
因为这样的读书人,观念是很难更改过来的,哪怕是杨荣,也是一步步地观察,甚至亲自到了太平府各县去寻访,才觉得太平府的新政大有可为。
张安世嘿嘿一笑:“这不是许久不见了吗?哎呀,我家瞻基又长高了。”
朱瞻基道:“还早着呢,我将来会比阿舅还高。”
说罢,比了比自己的个头,发现自己距离张安世还差得很远,不禁沮丧。
张安世的目光则是落在了桌案上,好奇道:“你在写什么?”
朱瞻基却是连忙将桌案上的纸收了起来,道:“随手写的,阿舅别看。”
张安世幽怨道:“瞻基已不和舅舅交心了,舅舅可是将心肝挖给你的呀。”
朱瞻基歪头想了想:“我没见阿舅的心肝呀。”
张安世俊目一瞪,道:“妈的,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张安世骂骂咧咧,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趣味,便道:“好啦,我们务必要精诚团结,咱们是自家人,要一条心,噢……教你的博士呢?”
“他?”朱瞻基道:“只让我在此做功课,然后被父亲召了去。”
可若是说他并不认同太平府,那么太子和张安世就不免要生疑。
张安世道:“他对你好不好?”
朱瞻基道:“对我倒是很好,就是·对阿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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