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茶水还没斟来,于是大发脾气,将书吏喊来,痛斥道:“都断了手吗?要尔等何用?”
书吏吓得战战兢兢,连忙拜下道:“万死。”
李时勉毫不留情面地喝道:“滚,滚出去……”
这书吏面如土色,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慌忙告退。
李时勉气咻咻地坐在了案牍之后,整个人陷入深思。
此时他越想,越觉得愤怒,只恨不得生啖那该死的蜀王之肉。
和那蜀王相比,即便是那张安世,竟也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随手打开了搁在案牍上的邸报,邸报之中,自然是关于左都督府清查隐田的公告。
他烦躁地将这邸报丢到了一边,这邸报中的消息,只让他觉得愤怒。
就在此时,外头有人道:“李监丞,李监丞。”
李时勉站起来,沉声道:“何事。”
这人忙道:“有旨意,有旨意。”
李时勉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报复来了?
他倒无所谓,一脸坦然。
这又如何呢?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大不了,罢黜他罢了。
在这京城做官,反正没意思,倒还不如回他的家乡去,躬耕在乡,也免得在京城受这些气。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官职的高低,其实没什么意思,人们所看重的,其实是功名。
李时勉的进士功名在,回了乡,当地的父母官自然也对他恭敬有加。
他若是回乡隐居,某种程度其实是比在京城要惬意的。
他疾步出了值房,却见大堂,已有宦官在等了。
那宦官朝他笑着行礼。
李时勉淡淡道:“是何旨意?”
宦官只道:“接了旨,自然明白。”
李时勉点头,于是拜下,口呼:“臣李时勉,接旨。”
宦官随即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听到此处,李时勉脸色微微一变。
他其实有些诧异,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只听宦官继续道:“朕闻,非孝友不足以敦本,非礼义不足以维风,国子监监丞李时勉,诗书立训,忠厚传家,自入朝以来,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多有谏言,实得朕心。今朕又闻……李卿治国子监,井井有条,大得人心,今敕李时勉进太常寺少卿之位,钦哉。”
李时勉听罢,更是错愕。
他乃从四品的监丞,而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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