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安世耽搁一些日子怎么了?看不起谁?
这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顿时令户部傻眼。
要知道,几天之前,你张安世还赔罪和抱歉的,恳切地说一定好好用命。
怎么转过头,你就骂娘了?
到了七月末,眼看着永乐十二年中秋要至,终于……账目算是理清楚了。
右都督府财政房长吏,亲自取了簿子来,送到了张安世的跟前。
张安世看着这一摞摞的簿子,忍不住道:“别给我看这个,我要看表格。”
看着张安世不耐烦地样子,长吏忙道:“是,是,户房确实列了表格,还请都督过目。”
张安世拿着表格,一看数目,接着陷入了一脸懵逼的状态。
“没有出错吧?”张安世抬头,眼神直直的。
“没有。”长吏很是笃定地道:“核算过了,绝没有错,这钱粮……都是入库了的,更不可能错。”
张安世点头,其实他知道该没错的,就是太震惊了点。
于是他感叹道:“这铁路没有白修啊!”
说罢,他又道:“赶紧给我备车马,我要亲自去户部请罪,这户部催促了这么多时候,咱们右都督府,确实对不住人家,也该去负荆请罪了。”
“是。”长吏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长吏,别看名里有一个吏字,可实际上,却是官,而且位列八品,隶属于右都督府,负责的是接洽各府县的钱粮收支。
可以说,他是张安世的钱袋子,自然而然,他对张安世的脾气还是知道的,什么时候都督这么有礼貌了?
当下,车马备下,随即,张安世便启程出发。
至户部。
户部这儿,一见到右都督府的人来了,几乎户部之内,官吏奔走相告。
“右都督府的钱粮送来了。”
紧接着,等大家得知右都督亲自来,立即又像避瘟神一般,忙是躲进自己的公房里去。
户部侍郎曾光却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接。
他向张安世行礼道:“怎劳都督亲自来?随便派几个文吏来接洽即可。”
张安世没回应他的寒暄,而是径直道:“夏公呢?”
“夏公入宫去了。”曾光笑了笑道。
张安世便一脸遗憾地道:“一别数日,都不曾见夏公,听他教诲,倒是怪想念的,想不到……今日又不能相见……”
曾光听罢,心里想,夏公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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