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迅速便被接下来的惨呼所中断。
…………
“陛下……”
亦失哈匆匆地进入了文楼。
亦失哈已来过了四次了。
每一次,都一次比一次更紧急的事要来奏报。
事态十分紧急,势同水火。
可每一次来的时候,朱棣都脸色从容,只压压手道:“朕要看书,休来打扰。”
“可是……”
朱棣的目光,从书中移了移,随即落在了亦失哈那张焦灼的脸上。
朱棣这目光,淡淡的,亦失哈却是吓了一跳,立即又告退了出去。
而这一次,是亦失哈第四次进来了:“陛下……”
朱棣终于搁下了手里的书。
这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春秋》二字。
朱棣带着几分厌烦地道:“你们啊,真的是不省心,这天下什么事都离不开朕吗?朕只想清净片刻,读读书,静静心。说罢,什么事?”
亦失哈啪嗒一下,直接拜下去,低着头,先道:“奴婢万死。”
随后,亦失哈才道:“外头有人作乱,东厂那边,察觉到作乱者多如牛毛,四处……四处都是……”
“嗯。”朱棣依旧从容不迫的样子,只点点头道:“做乱也不选一个好时候,这都快过年了,败兴。”
亦失哈:“……”
亦失哈一时间觉得自己词穷了。
倒是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便又道:“还有什么事?”
亦失哈只好忙道:“还有……还有……各部的部堂,还有九卿,都已至文渊阁,会同文渊阁诸大学士,希望能够觐见陛下。”
朱棣挑了挑眉眼,道:“他们有何事?”
“这……”亦失哈道:“应该是因为作乱的事吧,胡公说,民变已生,乱民巨万……若朝廷再不弹压,便要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了吗?”朱棣继续询问道。
亦失哈皱着一张脸道:“这个……这个……奴婢……奴婢这边接到了东厂的奏报,倒是不少人受到波及,死是死了不少人……”
朱棣道:“不少?那这才算几个啊,也叫血流成河?胡广这厮,他是读书读傻了,没有见过真正的血流成河。想当初……朕记得胡惟庸案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噢,还有靖难,那滹沱河还有北平之战,才叫血流成河呢!那时候,真是尸积如山,附近的河道,尽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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