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少了。
礼部尚书刘观此时笑了笑,于是在这一群皱着眉头的人里,就显得太与众不同了。
见他笑,众人都不免狐疑,夏原吉率先问道:“刘公有何高见?这读书人的事,可是和礼部息息相关,倘若礼崩乐坏,刘公可是难辞其咎。”
刘观道:“圣人也没说过读书人不能经营吧?这与礼崩乐坏又有什么关系?”
夏原吉挑眉道:“可是言利……终究……”
刘观道:“若是言利就要管束,那购置土地,是不是言利?将土地租赁给佃农耕种,是不是言利?要这样说的话,那索性,大家都不言利了,都效仿太平府,岂不是好?索性将土地,统统都分出去,这样便算是在根子上,解决了当下的隐患。反正也无利可言了。”
夏原吉脸微微一红,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这样说来,刘公莫不是认为,眼下各府县奏报的事……理所当然了?”
刘观立即道:“老夫没这样说。”
夏原吉追问道:“那到底怎样的说法?”
刘观脸不红气不喘地道:“这样可以,那样也可以,你们先争论,哪一边有道理,老夫便附议谁。”
这话就太无耻了点了!
碰到这么个墙头草,夏原吉一时之间,直接语塞无词。
说实话,若非是同僚,夏原吉想给他两个耳刮子。
“无论如何,粮食的问题,不是闹着玩的,就算读书人的事,可以缓议,倘若因此引发土地荒芜,粮产大减,来年若是遭遇了饥馑之年,我等便是千秋罪人。”
众人都看向杨荣,杨荣沉吟片刻,道:“诸公……只看了奏报,可我这儿也有一份奏报。”
一下子,大家愈发的沉默。
杨荣道:“这是詹事府大学士杨溥呈送上来的,他命一些詹事府的人,往各府县早有过调查,上头是这样说的,以往的时候,士绅租赁出土地,交佃农耕种,农人缴佃租五成。”
“除此之外,还需负担朝廷的赋税、徭役,因而,落在佃农之手的,不过区区三成粮而已,若非灾年,这三成的粮,确实勉强能够糊口度日,可有的府县;却需上缴佃租六成至七成,盖因此地人丁多,而土地少,士绅不愁地租无法租赁出去。”
杨荣顿了顿,又道:“现在各府县的奏报,却是说,因为人丁减少,再加上失去了土布的收益,佃农们无以为继,只好相继逃亡,可细细思来,若是佃租降为两至三成,佃农的生活是否可以改善,能够安心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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