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舍弃,越是成为那个牺牲品,入了宫,就越发的没有依靠,反而更加希望从家人那儿获得稍稍的慰藉。
可实际上……他们唯一能够给家人提供的价值,不过是拿出金银来周济,亦或者……等那扬眉吐气的一日,熬成太监,最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怜又可恨!
此时的张安世,正冷冷地看着徐真人道:“到了现在,还可怎么说?”
徐真人铁青着脸,显然还不打算就此承认。
他尽力从容地道:“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张安世笑了:“一个宦官,承认自己大逆之罪,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到了你口里,反而成了一家之言!莫非……是他想不开,拿自己一家人项上人头,就为了栽赃构陷于你?”
其实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已是苍白无力。
徐真人却好像一个落水之人,任何的救命稻草,也不肯抛下,于是道:“许是如此呢?”
张安世冷笑道:“看来你没有这叫陈杰的聪明,陈杰尚且知道,死到临头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痛快。而你到现在,竟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既然能查到陈杰,那么……你难道会相信,锦衣卫不能顺藤摸瓜,将那些曾经联络过陈杰之人,也一网打尽?”
“还有你平日接触的人,一个个只要审查下来,你以为……没有其他的罪证?你真以为,你可以效彷历朝历代的那些方士一样,欺君罔上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可你显是忘了,历朝历代,不曾有厂卫,今日却是有了!”
亦失哈:“……”
亦失哈不知该不该哭一下,表示张安世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厂卫二字。
徐真人面色犹豫,实际上,到了这个地步,他已支撑不下去了。
张安世又道:“还有你这丹药……其实真要检验,也很容易,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日而已,我之所以不从你的丹药上头入手,并非是因为你无懈可击,只是图一个省事罢了,你现在真的确定……还要死鸭子嘴硬?”
张安世的声音不高不低,可这一句反问,终究让这徐真人,彻底的破防了。
他脸色灰败,终于一字一句地道:“不错……贫道……贫道……”
他似鼓足了勇气,可接下来的话,对他而言,实在是艰难无比,最终他还是乖乖地道:“贫道……不过是……为了求取一份荣华富贵而已。”
此言一出。
太子朱高炽长长松了口气。
尹王亦是如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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