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棣露出了几分倦色,叹道:“朕真的老了,再非从前那般踌躇满志。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子孙们清理最后一个障碍而已。”
张安世道:“陛下还年轻的很……可以活……一百岁……”
朱棣道:“别人是万岁,你却是百岁。”
张安世忙道:“这不一样……”
朱棣摇摇头:“好了,我知你真心便是,休要继续啰嗦。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张安世道:“臣遵旨。”
明明张安世觉得想笑,却偏还要摆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这对张安世的演技,有着巨大的挑战。
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笑得很大声吧。
因而,他只好选择绷着脸,逢人便是一副木然的样子。
毕竟动辄泪流满面干不出来,但做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却还是轻易的。
文渊阁……
此时已是次日。
庙堂中的硝烟已还未散去。
这一向和睦的文渊阁里,此时已开始硝烟弥漫了。
舍人和书佐们,现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此时,他们一个个紧张莫名,生恐因此而牵涉其中。
而胡广昨夜子时才回去勉强打了个盹,今儿一大清早,便又急匆匆的来当值。
虽是没有办法睡好,可他却保持着充沛的体力。
一到文渊阁,便询问杨荣来了没有,而后就一头扎入了杨荣的值房。
“杨公,我想了一夜,觉得太可怕了,金幼孜真的可怕。”
杨荣抬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说的对。”
胡广道:“他真有忍耐力,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甚至偶尔还表现得支持新政,可直到这时,才图穷匕见,一个人……怎可虚伪到这样的地步!”
杨荣依旧安安静静的样子,只嗯了一声。
胡广看着他,皱眉道:“杨公你怎的还这般气定神闲?你……你……”
杨荣道:“那我该怎么办?”
胡广焦急地道:“都要火烧眉毛了,现在可正是仗义死节的时候啊,我们食君之禄……”
杨荣突的打断他道:“胡公能否坐下来,慢慢喝口茶再说。”
胡广道:“我不坐,我偏要站着说。”
杨荣无奈地笑了笑,道:“哎……此事确实很严重,不过胡公也不要这样激动,不如我们等待事情的发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