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号,星期六,上午。
“哭什么哭!”一个中年军装男站在阎解娣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水二团的兵团战士,战士流血不流泪!”
阎解娣拿着一把尖镐,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当兵!你想当什么兵?宣传队的文艺女兵不用干活,你当不当?你有那个能力当吗?”中年军装男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是建设兵团,我们的任务就是搞建设!就像炮兵负责打炮,工程兵负责工程建设一样,各自分工不同!”
刘光福拿着一把铁锹,很是不服的质问道:“报名的时候,明明说好的,穿军装,拿钢枪!”
“那是执勤连!”中年军装男对着刘光福大声说道:“只要你们表现好,被评选为五好战士,就有机会进入执勤连,拿上钢枪,守护边疆!”
棒梗拿着一把尖镐,在一旁沉默地挖着,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回忆他妈教的磨洋工大法。
人有三急,中年军装男见此,也不好说他什么,而是转头对那3个魔都知青一顿骂。
话说,最近都是卫生院的医生、护工在帮他出气,他一直在旁边看着。
待那个中年军装男转身离开,去视察其他工段,棒梗才停下来,贼眉鼠眼的查看四周。
如果棒梗知道张和平在这个卫生院,如果他知道后续将要遭遇的医疗教学,打死他也不敢在这里耍浑啊!
南腊镇卫生院没有大体老师,没法做解剖实验,怎么办?
只能靠张和平手绘讲解。
当一脑门针眼的棒梗,用他那满是针眼、淤青的双手捧着一个糯米饭团,带着同样遭遇的3个魔都知青离开卫生院时,他泪流满面!
骨科教学倒是很容易,多试几十次,就能找到接骨、错骨的窍门,只是这4个模特比较受罪而已,屎尿都被痛出来了。
“上生理盐水,开始练习输液。”
“我用木头给你们雕的两个针灸穴位人模,伱们平时都没有用来练习的吗?”
棒梗急忙将手上最后一坨糯米饭塞入口中,想要狡辩,却因口中有食物,说得含糊不清。
听到张和平的声音,棒梗吓得浑身一颤,完全没听懂张和平是什么意思,也没注意到旁边3个魔都知青的惊疑眼神。
第三天,周二中午。
事后,棒梗用他自学的手艺“叫花鸡”,证明了他可不止这点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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