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
一辆吃力前进、满载了辎重的大车猛地一沉,彻底趴窝般地不动了。
前面拉畜的民夫使劲半天,见毫无反应,扭头蹲下,登时叹了口气。
“又一辆!”
看着断裂的车轴,民夫忍不住重重拍了拍车梁,抱怨道:
“光今天就已经有七八辆大车出事了吧?当时督造大车的人没用心啊!
又是一声咯吱,却见麻绳一松,几包装满稻谷的麻袋咕噜噜地接连滚下。
“怎么不用心了?”
这时,一旁督促的士卒走近,看了看,便冷哼一声:
“这车用的全都是好木料,制造的木匠也是临淄的熟练木匠,怎会这般不经用?”
“还不是你们手脚没轻没重的,生拉硬拽!”
“额...”车夫听对方把锅扣在自己头上,双腿一软,赶紧解释道:
“大兄弟,你自己看看...”他弱弱地伸出一双手:“俺这都满手冻疮了啊。”
“这一天下来,每次用力就崩开,伤口好了又坏...”
“出力都是忍着痛了,你还要俺不轻不重?”
“唉,也不知道天公将军怎么想的,挑什么时候不好,偏要挑这般的鬼天气赶路?”
“大胆!”
兵卒冷哼一声:“将军乃神人,做什么都有黄天昭示,岂是你这乡汉能猜度的?”
“还在这磨蹭什么,赶紧去先把骡子的套解开,把车推到路边去,放在这里岂不挡路?”
“后面还几百辆车等着过呢!”
士卒大声呵斥着,本就被严寒冷风冻的通红的脸颊愈发红了。
“这就来。”
随着号子声响,五六人一起发力,终于将不配合的大车挪窝,让出了前进的通道。
谷很快,又有木匠带着工具和木料匆匆赶来,开始修理。
士卒一边监督,一边看着无数的大车从身旁经过,心中也叹了口气。
每一辆,都是这么慢啊。
他看了看天,搓了搓手,又将衣襟的口子紧了紧,暗自祈祷。
至高的黄天啊,天冷就冷了...
能不能别吹风了!
遭受不起啊。
......
第十七日,风雪弥漫,旌旗为裂。
天气愈发严峻了。
积雪让道路道路阻塞,难以通行。
严寒让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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