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闷在帐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黄盖终于撞起胆子问道:“黄巾贼寇既向北去,咱军...”
“这还用问?按计行事。”
孙策头也不抬,微微摆手,黄盖不敢再度出言打扰,屏气息声,静悄悄地退将出去。
......
孙策帐内夜读,王政城头巡视。
这几日来周晖睡的少,他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他体质过人,却是丝毫不觉疲倦,依旧精神奕奕,巡视之时不仅极为仔细,遇见一些兵卒更是温言勉励,不知其故的陶泽只当其是强打精神,不由暗自佩服,只是想着王政如今身居州牧高位尚且事必躬亲,事无巨细,其能白手起家,成就事业,果非侥幸。
却是劝道:“王州牧不若先回吧,这里有末将就足够了,就算孙贼有千军万马,毕竟又没有翅膀,他们横渡不了护城河,便绝无可能进的咱城池半步!”又指着城上防戍的军卒拍着胸脯道:“何况咱们这些虎贲将士也不会坐视他们渡河的。”
王政微微一笑道:“陶县尉,本将当年攻陷临淄时,便领悟了一个道理,你可知是什么?”
不待陶泽回答便自顾道:“一座城池最强的防线既不是护城河也不是城墙,而是人心,一个人心不散,士气不溃的城池,便是天下间最难以攻破的雄关!”
“本将并非对舒城的防御不放心,而是夜防兵卒本就更易疲倦,松懈,也更辛苦些,咱们身为主将,在这时候多看一看,多露露面,也是一种提升士气。”
陶泽若有所思,正要回话,蓦然间一声巨响传来,在这宁静夏夜里来的毫无征兆,突兀至极。
一声巨响后又是又是一声,连绵不绝,仿佛堤岸决口,又似乎怒潮拍岸,下一刻整个城头都震动下来,恍如山崩地裂。
城头诸人,相顾失色。
本来坐在垛口边儿上的士卒,纷纷站起。有的拄着枪戈,有的按住墙头,火光下上千人目光同时转向了城北,虽然夜色深沉,也看见有滔天的巨浪此起彼伏。
那浪潮的水意,混在风中远远地吹卷过来,竟有扑面之感,陶泽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骇然道:“不好!孙策军决了堤岸!”
王政心神一震,登时剑眉一挑:“决了堤岸?是南边的那条大河?”
“不,必为北面的系水河。”
“为何?”
陶泽道:“南边的阳河离我城较近,若有异常守卒在城上便可发觉,系水河却离得较远,白天姑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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