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用毒药注射进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你的死因。当然,我还有许多办法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信你可以试试。”
冉美玉觉得抵住后颈的手就如同毒蛇一般,她不敢做声,只是不住的掉眼泪。
“走。”冉颜拎起食盒,歌蓝连忙伸手接了,吹灭四角灯,随着她离开。
门被关上,冉美玉陡然陷入黑暗之,心里越发恐惧,方才亲眼看到皮肤被揭开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麻药的药力渐渐消失,尖锐的刺痛从胳膊上直刺进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是噩梦,一辈子的噩梦。
黑暗,冉美玉呜咽的哭出声音来,连带着这些日被人冷落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冉颜和歌蓝在廊下穿了屐鞋,一言不发的快步返回和雅居。
邢娘并未问她去了哪里,早已备好了热水,让冉颜去沐浴。
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闻着熟悉的佩兰香气,冉颜看着的手怔怔发呆。
前世的她,是一名执法者,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法之事,手握着的解剖刀是为了还受害者一个清白,是为了读懂他们想要诉说的冤屈。然而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
当在郑府里,冉云生为了保她名节轻易的决定一死,她就被怒火支配了心。能忍得住那么久红尘散,仇恨是支撑她意志的唯一支柱。
每个人心底都住着一个魔鬼,是道德和法律做了牢笼,将它死死的困住,只是在有了足够力量推动的情形下,一些人心底的牢笼便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崩塌。
昏黄的灯光下,冉颜的指头纤纤,上面沾着水光,莹白如玉。
她把手放下,没入水。垂下眼帘遮住黑眸的汹涌。
如果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发生云林那样的事情,别说是一双手,便是心都变黑了,又有何妨?
……
夜色沉静。
次日更鼓刚刚敲毕,罗氏便领着几个侍婢看冉颜。
冉颜正坐在廊下看院子里一株绿萼梅,见罗氏,便起身施礼。
“十七娘。”罗氏挥手让其他侍婢都下去,携着冉颜坐在了廊下的羊毛毡上,“浅雪与我禀了前天的事情,你和十郎会……”
冉颜并不隐瞒任何实情,道,“简单来说,就是裴景看上了冉美玉的美色,想抓她献给太子,冉美玉出卖了我,建议他把我献给太子。后来根本不是老想要见我,只冉美玉与裴景说了我们的意图,他们设下了圈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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