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今天是高考放榜之日,许纯良再度名落孙山,三次高考,一次比一次成绩差,这次竟然连本科线都没过。
依着许长善的意思,与其去野鸡大学浪费时光,不如跟着自己学习医术,现在国家刚刚出台了中医师承政策,自己年事已高也的确需要一个衣钵传人。
虽然在当今时代西医已经完全占据主流,中医式微,可只要继承了自己的衣钵,守着这间祖传的诊所,纵然不能大富大贵,至少可保衣食无忧。
许长善不止一次跟孙子提过,可这小子对学医毫无兴趣,加之性情内向,沉默寡言,很少跟他人交流,尤其是第三次复读以来,全年跟他说过的话不到十句,爷孙俩之间的代沟越来越深。
许长善虽然医术高超,可对孙子的状况也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针灸药石之术也只能帮助许纯良怯病强身,疏通经络。
“不要过来!”许纯良大吼一声,灿若惊雷。
十多名警员硬生生停下脚步,刚刚扑空摔了一跤的陆奇哭丧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示意大家自己没事,是自己扑空摔倒,跟许纯良没有任何关系。
许长善来到近前,颤声道:“纯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骨肉连心,更何况这宝贝孙子是他从小拉扯长大,十八年前老伴去世,他们爷孙俩就相依为命,如果孙儿出事,许长善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许纯良打量着老泪纵横的许长善,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被唤起。
“爷爷?”
“嗳!”许长善大声答道。
“纯良,爷爷答应你,不逼你学医,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我回家好不好?”
许纯良环视四周,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还有闪烁着红蓝灯光的铁甲战车呼啸而来,既来之则安之,趁着九大宗门没有发现之前,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好!”
位于顺堤路的回春堂是东州的老字号医馆,据许长善所说,这块牌匾是雍正御赐,许家祖上曾经当过宫廷御医。
不过木器厂的老冯关于这块牌匾有另外的说法,牌匾是他爹一手打造的,之所以记得如此深刻,是因为他穿开裆裤的时候认字就是从回春堂开始的,他亲眼目睹了牌匾制作的全过程。
无论怎样,回春堂历史悠久毋庸置疑,许长善的医术也是有口皆碑,尤其是在治疗骨伤方面,祖传的膏药极其灵验。
可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国医在社会上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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