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在床,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们中间有谁来看过他一眼吗?”
老平叔语塞了,没吭声。另外几个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不是担心传染病吗?”老平叔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词儿。
“如果我老子得了传染病,留下一个孩子在屋里,那个孩子不可怜吗?有人给了他一口吃的,还是有人给了他一口喝的?”束星北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你这孩子,你不是好好的嘛,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有什么意思。今天我们来都来了,你不拿点出来,恐怕也说不过去吧?”老平叔没再开口,另一个中年人说话了。
“哦?来软的行不通,直接来硬的了?”束星北越是愤怒,他的表情越是平静,“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想找我要东西,没门。”
“行,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老平叔也撕去了伪善的面目,“你以为你昨天回来的时候没人看到吧?告诉你,有人清清地看到了老伍蛮子和邓应好死了。他们就是你害的。”
“所以呢?”束星北玩味地看着老平叔。
“哼,除非你答应把那一百袋食物和5百升水全部分给我们,否则,他们三户人家找上门来,谁也保不了你,”老平叔语气森冷无比。
自己说软话,这小子居然还不买账。非得摊底牌出来不可。
另外几个人纷纷冷笑。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能换到的东西,全部要给你们分,对不对?”束星北彻底地看清了这帮家伙的嘴脸。
“你能这样想,那自然更好,”老平叔手卡着腰,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他没有愤怒,更不会悲哀。父亲死后,他用自己羸弱的后背把父亲的遗体送到火化厂,从那时,他对于任何人都不抱有任何希望。
即使有人帮你,也未必就是出于好心。
相对于刻意的帮忙,束星北更愿意相信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善良。就像沙廉,就像聂兰,他们的善意表达自然而然。
“滚吧,”束星北指了指船屋外面,“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去看看外面船里的海兽下场。”
外面船里的海兽?老平叔有些迷糊。
另外几个人当中倒是有人看过船舱,“那头海兽是他杀的?”
“什么海兽?”有人问道。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前面说话的人心有余悸地答道。
几个人来到了外面,全部看向了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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