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于市朝,何错之有?”
孔鲋倍感诧异的看向嬴扶苏道:“公子何出此言?”
“若是诸百姓害秦庄襄王,则长安君为父复仇实乃大义之战。”
“然秦庄襄王之崩与诸百姓无关,长安君残杀诸百姓与父母之仇有何干系?”
你这问题问的就莫名其妙嘛!
嬴扶苏认真的说:“齐降于秦后,齐万民纳税赋与秦。”
“孙伯并其子皆缴纳税赋与秦,秦受其税赋、拿其钱财,允诺为其消灾、保其安宁。”
“柴青山杀孙伯,秦自当为孙伯报杀身之仇,为孙伯之子报父母之仇。”
“与孙伯之子一般其父母为柴青山所害者,良多也!”
“秦以父母之仇反斗柴青山,何错之有?!”
孔鲋惊呆了。
吾与你辩论治国之道,谈的都是天下。
你瞧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父母之仇、游侠之道!格局差的也太远了吧!
孔鲋连声驳斥:“荒谬!”
“公子所言乃是游侠承财而消灾之义,然,国朝焉能如义士游侠一般施为!”
嬴扶苏反问:“朝廷便不仗义乎?朝廷亦是由人组成的。”
“朝廷之义自然也托生于人之义。”
“游侠有小义,国朝有大义。”
“游侠尚且知取人钱财为人消灾,国朝取民税赋却不知保民安宁?”
“国之大义,尚不如侠之小义乎!”
“义,乃是为人之本,亦是治世根基之一也!”
孔鲋从未尝试过将国家拟人化,也从未考虑过国家与黔首可以是雇佣关系而非是统治关系。
一时间,孔鲋竟难辩驳嬴扶苏之言,只能转而发问:“仁与义,皆乃治世之根基。”
“公子以为,长安君此举可谓之为仁乎?”
嬴扶苏面露回忆之色道:“本公子昨日亦曾问叔父。”
“造如此重之杀戮,此不为暴虐乎?此不仁也!”
“叔父曰:以斗争方才能求和平,以杀戮方才能求仁义,倘若因叔父之仁而放过柴略,既无能令被害黎庶安息,又不足以令柴略等蠹虫畏律法,以至于柴略等蠹虫会继续残害黎庶,之于未来会被柴略所害的黎庶而言,此为仁乎?此为虐也!”
“叔父叮嘱本公子曰:不考虑后果的一念之仁方才为大虐也!”
孔鲋眉头紧锁,陷入思索。
淳于越却是不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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