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不需要我多虑了。”反应很快的安室透,在短暂的无语过去之后,也只能赞同唐泽采用的策略。
失忆了的唐泽在早一些的时候坦言,他那些近乎魔法一样的能力已经被他遗忘殆尽了,现在的他自己都不会易容了,更别说要识别经验易容者贝尔摩德本人。
他表示,体术、枪法这些,他也许还残存着肌肉记忆,稍微练习一下大概能很快找回手感,但是能毫无破绽地变成另一个长相的易容技术这种东西,听上去都觉得离谱,他毫无头绪。
所以,通过安室透的口述,差不多弄明白了贝尔摩德的身份与行事风格,以及自己失忆前与她相处的模式,唐泽经过一小会儿的思考和整理后,充满信心地告诉安室透,自己准备好了。
在这一个照面当中再次确认了唐泽的谨慎,大约明白唐泽在打什么鬼主意的安室透,忍不住追问起来:“那万一贝尔摩德还想继续试探你,你说完这句话她又接着装怎么办?”
“我又不是只准备了这一句。”唐泽用看傻子的目光回视了过去,“她会继续装,我不会继续试探吗?如果她接着装,我就笑两声,然后继续说,‘没必要在我面前继续玩这一套了吧’,又或者,‘哦?是我认错了吗?我不这么觉得。事到如今,你还在质疑我的眼力?’之类的。”
安室透张了张嘴,想象了一下贝尔摩德平时和他们说话的风格,好像,还真的挺具备可行性的。
不过,唐泽这样诈胡的话……
“那你今天一天,要对所有遇到的人都这样说话吗?”搞明白唐泽策略的安室透,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止是今天一天……如果她表露出任何再来接触我的想法,我每天都会准备新的话术的。”唐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纠正道,“不止是遇到的人。就比如说,安室先生你现在离开了我的病房,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几分钟,再折返回来,我就会再进行一轮试探……”
“我今天还想说,失忆了的你难得表现出了一些未成年的感觉,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又觉得你这个家伙老辣得过头了。”为唐泽的慎重感到欣慰,又多少产生了无奈之感,安室透摇了摇头。
“老辣什么的,也还好吧?”唐泽没什么压力地耸了耸肩,“我父母在搞很危险的研究,从有意识的那天开始,我时常会在日常生活的时候,察觉周围有人在有意识地监视我,接近我……这只能叫作生活的智慧。”
唐泽的描述,无疑与安室透之前的想象不谋而合,令他一下子停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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