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这样的放空状态下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在傅景川怀里醒来的。
不知道是她睡梦中无意识蹭到了傅景川身边还是其他,一睁眼便他坚实的胸膛便映入眼帘,伴着温热的体温。
傅景川也已经醒来,正单手支颐看着她,黑眸半敛,不知所想。
看她睁眼,他看向她:“醒了?”
时漾轻轻点头:“嗯。”
“先起来洗漱吧。”
傅景川说,人已掀被起身。
时漾轻轻点头。
他的房间备有全新的洗漱用具。
两人各自一个洗手间洗漱。
时漾洗漱相对慢一些,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傅景川已经在厨房忙活开,正在准备早餐。
傅景川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他没有用保姆的习惯。
结婚那两年他的早餐大多是她准备的。
那时她喜欢着他,每天总想着变着花样给他准备美食。
光看他吃饭她就觉得满足了。
这两年没人给他准备早餐,他显然也没有请过保姆,都是自己准备的。
这种习惯也不过是回到当初的单身状态而已。
时漾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吐了口气,上前帮忙。
傅景川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往旁边挪了下,给她腾出了个位置,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安静且沉默着把早餐做完,而后一起沉默地吃了个早餐,再各自回房换上衣服。
在玄关换好鞋的时候,时漾并没有马上走,只是犹豫着站在原地。
傅景川已经从房间出来,身上换上了熨帖齐整的西装,正边打着领带边往门口走来,一抬眸看到时漾站在原地没动,神色略有迟疑。
“怎么了?”他问,走向她。
时漾微微咬了咬下唇,而后抬眸看向他。
“傅景川。”时漾轻叫了他一声,“昨天,对不起。”
傅景川打领带的动作顿住,看着她,黑眸是她看不懂的幽深。
时漾下唇咬得更紧,眼睑微敛没有看他。
平视的视线里,他的手还搭在领结上。
领带还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衣领上,还没有打好。
时漾盯着那个领结看了会儿,沉默着上前一步,接过了他还在打着的领带,仔细而认真地替他把领带打好。
这是她嫁给他的那两年里她经常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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