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话,让岐草有些惭愧。
但等白月离开,他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阿父都要死了啊!
在帐篷中匆忙走了两个来回,他出去找阮。
阮此时眼睛都哭肿了,他兄长的情况也不太好。
这两天不止白月在治,祭司也帮忙祈了福,但效果好像不大。
两人交流了几句,岐草犹豫再三,一咬牙说:“我们去找谢遥臣吧!白月不行,说不定谢遥臣行呢?”
阮迟疑,“白月说他有办法了……”
他当然知道谢遥臣也会治病,但万一谢遥臣不行呢?到时候白月又因为他们去找了谢遥臣,生气了,不给治了怎么办?
说不动他,岐草跺跺脚,自己转身走了。
他决定自己去。
回家一商量,他阿母也连忙点头。
不过出发前,岐草犹豫了下,跑到帐篷后边的草丛里,偷偷摸摸捡了一坨干掉的屎。
万一、万一谢遥臣还记恨他,要他吃呢,为了他阿父的命,他也只能再牺牲一回了!
他总觉得之前救他那次,谢遥臣就是故意的……
……
谢遥臣正在教干俣编草鞋,眼见快到天黑,黑石在洞里做晚饭。
耳边听到滋滋冒油的声音,接着闻到炒蛋的香味。
见干俣差不多会了,谢遥臣把他扔下,四条腿迈得老快,跑进了山洞里。
昨天黑石出门,带回来几枚拳头一样大的野鸡蛋,谢遥臣如获至宝,做了一碗炒蛋,晚上睡觉前还念念不忘。
见他喜欢,黑石今天又出门给他找了几枚回来。
谢遥臣跑到他身边,踮着脚往石锅里望。
黑石将他抱起来,视野一下子升高。
谢遥臣爪子扒拉他一下,“给我尝一口。”
黑石笑了声,宠爱地摸摸他小脑袋,“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石锅太厚了,蛋液还没完全凝固。
因为有了竹子,他们家里多了不少家具,筷子、勺子,还有散发着竹木清香的铲子,凳子也编好了两只。
鉴于昆和干俣老是过来,还得再编两只才行。
很快炒蛋熟了,黑石将提前准备好的野葱葱段撒进去,然后盛出来。
他动作不太熟练,因为都是才跟谢遥臣学的。
之后用筷子夹起一块。
谢遥臣老早就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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