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话筒就像是吞噬一切光源的黑洞,让陆少贞的有种面临无尽深渊的感觉,他仰起头看向街道对面二层楼的窗户,发现屋子内死寂且没有任何的光源。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现象,照理来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没有入睡,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渗透出暖意融融的灯光,就算真如少冰的同学所说,关老师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睡得早,但也不至于这般吧。
具体“这般”指的是怎样,陆少贞说不清楚,因为如果轻描淡写来形容那只不过是熄灯了而已,但若是耗费笔墨来形容他的主体感受,那么事情便似乎不再简单。
窗户内有种诡异的寂静在扩散,就仿佛是站在呼啸的寒风中去看一部默片,动静的相互反差中充分彰显了这中间不合时宜的存在。更何况,这种反差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够真切的体会到那宛如凝固胶质的黑暗与普通夜晚的差距,这是最容易与此时的陆少贞达成精神共识的途径。
“你在哪?”
话筒里冷不丁的冒出这样语气沙哑且淡定的话。路少贞被吓了一跳,他的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预感,关老师似乎是知道他一般,对他的来电没有丝毫的惊讶。
“我……我在您家门前马路边的路灯下。”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话筒中便传出了“嘟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
这……会不会有些失礼?就算自己是晚辈,可作为长辈不更应该秉承“尊老爱幼”的传统?这可不像是扬名在外“律政界的成吉思汗”关融关女士的作风啊!
那么接下来,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关老师到底会不会接待自己?她根本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啊。
是走,还是在这里多等一会?
这真的能够构成抉择吗?但冷静下来分析,妹妹失踪的压力与焦急宛如大山一般时时刻刻的压在自己的心头,自己还有退路吗?
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对面住户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关老师是一位相貌和蔼的中年妇女。他曾在陆少冰的相册中看过她因此对这位妹妹屡屡称赞的老师有些印象,印象中关融女士拥有一头浓密的大波浪以及一张圆脸,微胖的身材很让人对其产生好感,但是你要因为她的相貌而掉以轻心那就大错特错了,她要是架起气势,任何敌人都会在其睿智且坚定的视线下望风靡遁。
“你就是陆少贞?”
关融探出脑袋隔着街喊道,陆少贞当下摒弃杂念诚惶诚恐迎着雪跑过来道:“是的关老师,恕我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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