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贞将这种想法迟疑的说出来,他并非是无意识的暴露,而是在短暂的纠结之后选择相信鸿钧,他想听听鸿钧的解释,毕竟这种悖论也是她提出来的。
鸿钧的登时沉默了,他们之间形成了诡异的沉默,随着沉默的时间逐渐正增长,陆少贞几乎听见了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要知道自打鸿钧出现在陆少贞的脑海,就是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横空出世的,陆少贞从未怀疑过鸿钧,毕竟鸿钧所给予的提示字句都是帮助他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得知鸿钧撒谎了,那该是怎样的颠覆?从未产生的怀疑突然之间兵临城下,又该是怎样的慌乱与无所适从?
陆少贞在心中也隐隐的期待着鸿钧对自己前后相悖的漏洞给出合理的解释,那样的话自己所坚信的会得到保全,否则心灵陷入怀疑的深渊,孤苦无依。四面楚歌,还有多少动力能够支撑他无畏走下去?
一个人最可怕的状态就是不再相信,而一个社会最可怕的状态就是没有“神灵”。
良久,就在陆少贞几乎被这种诡异的氛围逼得暴走的时候,鸿钧忽然开口道:“或许这只是种巧合,亦或许未来的您并不知道波函数坍缩的过程,但无论如何作为体制中的人,未来的您都不可能参透熵增的无穷变化,以至于能够预测现在的您所要经历的事。”
“这么说倒还是能够解释得通。”陆少贞在脑海中将前因后果串联一遍,最后无奈的发现,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对于迷茫的时局没有任何可以把握的东西作为依靠,该去向何方,只能从流飘荡,每一次的抉择就像是场豪赌,结局根本无法预料。
这倒也是个熵增的过程,原来人生如逆旅,何去何从,从来都是听凭一腔热血的怂恿。陆少贞苦笑着,那种命不由己的茫然四合而来,将他的心脏攥紧直至无法呼吸。
不知道是陆少贞心里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他总感觉鸿钧的声音变得有些不正常,虽然此时他们之间的交流仅仅是停留在声音的层面,也就类似于电话交流,从而也就与很多肢体语言以及微表情失之交臂,但这并不能影响直觉的发挥,其仅仅依靠少量的媒介便能得到大致的判断。
直觉的可信与否有待商榷,但至少给予陆少贞一个能够体现自己乃自己掌控者的讯号,陆少贞谨慎的再度将视线投向尸体,谨小慎微成为他最后的倔强,强烈的疑惑以及对鸿钧的不信任构成了风声鹤唳的肃杀之境。
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所有人都目的不纯,就算所有人都不值得安心交付后背,至少自己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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