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那日,一贯嗜睡的裴祈竟醒的比初冬还早。
等初冬拿着朝服进了房间后,只见裴祈正朝衣架的方向摸索。
“姑娘,您醒了喊我就是,怎么自己下来了?”初冬放下朝服,赶忙跑过去扶着裴祈:“太尉大人一早就送来了朝服给您,初冬帮您换上。”
朝服……
当初被江陵枫带离帝都,她纵然心有抱负意图东山再起,可有朝一日真的能再次光明正大的穿上朝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裴祈抚摸着朝服,那熟悉的触感,令她心里五味杂陈。
罢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没什么可犹豫的。
……
容钦进殿之时,整个殿内早就已经站满了人。
他大概扫视了下周围,却唯独没有看见段千钧的影子。
按理来说,以段千钧与太后的关系,他昨日收到屠攸送去的信后,今日理应早早就在这等他,更何况太子出狱,本身对他也没好处。
所以他不能不来。
可这人,到底去哪了?
容钦面色微沉,朝王施章招了招手:“可有看到左相?”
王施章拘着身子,在容钦面前低头应答:“回大人,听说左相昨日染了风寒,身体抱怨,已经与掌事太监打过招呼了。”
身体抱恙?
他这是不打算来了?
容钦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打发走了王施章,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到底怎么回事?段千钧他到底在想什么……
“呦,容大人,你似乎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不等他多想,江陵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满是讥讽。
容钦回过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江陵枫与崔少恭并肩而立。
他捏了捏眉心,一副困倦的模样:“昨夜为了处理朝政耽搁了太久,今日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无伤大雅。”
“反倒是二殿下你,回宫这么些日子也没见上过几次朝,怎么今日有空来此?莫不是想通了,准备放下自己游山玩水的生活,回来干涉朝政?”
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讽刺江陵枫无所作为。
只不过江陵枫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这些言论,于他而言,容钦的话倒是不痛不痒。
“我倒没有容大人那般痴迷权势,山水之乐依旧是我想要追求的,只可惜容大人做的过火,此次回来,也是身不由己。”江陵枫假意笑了笑,对上容钦的眼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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