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一眼就看见已换了衣裳的朱慎锥坐在上首,朱慎锥穿着道袍,用一支木簪束发,面容和蔼,眼带笑容,丝毫没有刚才练武的锐利,反而看起来潇洒飘逸。
“微臣张献忠,叩见监国,监国千岁千千岁!”张献忠进门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朝着朱慎锥砰砰砰就磕了几个头,磕完后屁股撅得老高,也不敢抬头,就这样伏在那边。
瞧着张献忠这副姿态,朱慎锥也不得不感慨张献忠的不简单,假如张献忠见了自己只是行礼,摆出一副不亢不卑的样子,朱慎锥虽会觉得张献忠是个人物,却也就是这样了。
可张献忠如今却是对自己如此恭敬,又表现的如此谦卑,这反而让朱慎锥高看他一眼。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张献忠这样的枭雄绝对不会是胆小怕事没有见识的小人,更不会是那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角色,要知道张献忠最盛时其手下何止十万人马?兵强马壮纵横天下,是一方豪杰,可今日这番,哪里和想象中的张献忠相同?
可偏偏他就如此做了,还做的如此诚恳,几乎比宫中的太监差不多,这是为何呢?因为张献忠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明白自此自己决定入京后,自己的后路就没了,以后想活下去,还能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低调做人,彻底打消朱慎锥对他的顾虑。
什么气节,什么不亢不卑,这些玩意算个屁!如果他大摇大摆还摆自己当年八大王的架子,这就是取死之道,张献忠怎么会这么干呢?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有一句礼多不怪,自己表现的越谦卑,越低调,朱慎锥也就越能放过自己,脸面在性命面前算什么?保住性命和富贵才是实在的。
“张献忠!”深深看了一眼张献忠,朱慎锥开口道。
“微臣在!”张献忠依旧不抬头,伏在地上回道。
“起来吧,赐座!”
“微臣叩谢监国,监国千岁千千岁!”张献忠没有马上起身,又朝着朱慎锥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身后,张献忠的额头分明红了,这证明他刚才磕头用力之大,要不然也不会出那样的声响。
朱慎锥赐座,张献忠自然不能不坐,但他只敢小心翼翼坐了三分之一,大半个屁股腾空,等坐下后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微低着头,也不敢朝朱慎锥那边看去。
朱慎锥也不在意他如何坐,又如何姿态,当即开口道:“张献忠!”
“微臣在。”
“孤知道你投降朝廷也是被迫无奈,如你不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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