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等再一深入交谈,发现居然两人还有些亲,当然这个亲戚关系离着有些远,绕来绕去隔着好几层呢,各自的家乡也隔着好几十里地,可亲戚就是亲戚,这个绝对不会有错,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更是亲近,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着熟悉的乡音,两人很快称兄道弟,越聊越是高兴。
“北方这些年不好,我们义乌这几年怎么样?”
“自天启年开始这老天就不知怎么的时不时折腾一下,北方不怎么清楚,我们南方这几年多少也受了些灾,而且前两年冬天来的特别早,又冷的厉害,日子实在不好过,去年开始这天气才略微好些。”
“那么地里庄稼的收成呢?”
“只能算勉强吧。”驿丞叹道:“老哥您是自己人,自然知道我们浙江这地方山多地少,原本就没多少适合种庄稼的地。天气不好,这收成哪里能好得去?但要比起北边却算好的,还能勉强度日,据说这北边尤其是西北前些年干旱的厉害,千里赤地无收?您从北边回来,这可是真的?”
楼老二听他这么问微微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陕西包括山西一部分地区当年灾情严重,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流寇冒出来,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聚集造反的。
不过这两年西北几省朝廷减免了赋税,再加上流寇的剿灭百姓算是安定下来了,另外就和驿丞说的那样,自去年开始天气略微开始好转,灾情也得到了缓解,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呢。
“既然地方收成不好,官府那边可有措施?”楼老二随口问道。
“您这个话要问别人肯定不会给您说,可今日您问了我,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能不瞒您。说实话,地方官府哪来的措施呀,那些当官的您还不知是什么玩意?朝廷年年加赋,这地里收成本就不行,大伙勉强度日,但这赋加了又加,百姓日子是越发难过,当官的为了多弄钱谁能管百姓死活?”
“不对呀,朝廷不是减赋了么?我记得两年多前朝廷就取消了增派,怎么还有加赋?”楼老二一愣,不解反问。
“老哥您说的是辽饷吧?”驿丞笑问。
“对!不就是辽饷么,当年的监国,如今的天子两年前就下旨取消辽饷增派了啊。”
驿丞摇头笑道:“朝廷取消了辽饷没错,可这赋除了辽饷还有其他不少呢,您也是本地人,怎么能不知各种杂税杂赋的厉害?辽饷没了,可老百姓其他要交的钱一个不缺,而且没了辽饷其他的赋税比原来收的还多,这一进一出,半点实惠都没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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