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赞美之声也没有停,随后这些声音都被咣当一声门响给终结了。
头在地面上摩擦,不停撞到水泥地面缩涨缝,我心里默数着,过了27条缩涨缝,台阶上撞了19下,拐了5个弯,撞了两次墙角,终于回到了之前关押我的那个走廊。
之所以我能分辨出来是那条走廊,是因为这里的空气中仍弥漫着那股刺鼻的气焊味道。但是刚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小困扰,因为在这个味道中还夹杂着一种特别怪异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但就是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若不是我看到了那扇被破坏的铁门,我绝对不敢确定这就是刚才的那个房间。
门咣的一声从我身后被关上了,我伏在地上,保持着刚被扔进来的姿势,过了一会才慢慢爬起来。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这个小子得看好,妈的本事不小,地板上掏了那么大个洞,差点让他跑了!”
我暗自笑了笑,活动了下因为捆绑而麻痹的身体,慢慢做了起来。这房间里比那个冷库暖和多了,被打过的地方终于摆脱了寒冷的束缚,肆无忌惮地肿胀起来。我勉强爬起来挪了几步,哆嗦着在手指肿胀之前解开身上所有的扣子和带子,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这是我在求生课上学到的东西,解开扣子和带子是为了避免身体过分肿胀而卡住,毕竟肿还能消,但是组织坏死就只能切除了。
跟着肿胀而来的就是疼痛,一些地方的肌肉甚至疼的痉挛起来,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这不去想这种感受,拼命把想法转移到当时断手再植的经历上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经验,在这种时候,所有的美好回忆对自己的精神和**都是一种毒药,只有更加痛苦的经历,才能把人从眼前的折磨中解脱出来,还不会像心理暗示那样容易造成伤害,还是比较实用的一种办法。
但是今天这种办法却不是很管用,那股奇怪的味道一直在我鼻端徘徊,让我始终也进不到曾经那个相当于把神经抽出打结的极端疼痛中去。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萦绕不去,让我的身体痛苦,而精神却进入到一个非常温馨的回忆之中。
这种回忆像是家里新刷洗的马桶,或者是刚刚洗干净消毒的鞋子,再或者是某个穿着白衣的姑娘。我的脑中瞬间一片清明,难怪这种味道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这种味道分明就是几种消毒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们肯定是处理了恕的尸体!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家里死了个人流了一地血也得处理处理,但是他们处理的方式有点太过紧张了,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这里面有八四的味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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