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庸碌的官员,怎么可能救得了国家。
哗哗的雨水再度传入孙传庭的耳中。
孙传庭轻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场大战,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胜算渺茫。
或者是说,根本就不可能取胜。
以三万缺饷短粮之弱旅,如何能敌二十万连胜之虎狼。
但是他没有办法。
诏命在身,他必须要遵奉诏命。
运河在此,他必须要守住运河。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选择。
从监狱之中出来,交给他的是一个破败的局面,交给他的是一群残兵败将。
拿着不到半数的饷银,要来节制数镇的兵马。
他没有脸面。
一路而来那些跟随着他的军兵。
吃不饱饭、睡不好觉、衣不蔽体,死无……葬身……
战死的人甚至连名册都不配上,朝廷说要发的抚恤迟迟没有发下。
他带来的钱发空了,家中的财产也变卖完了,跟随着他出征的族中儿郎几乎尽皆战死。
打到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孙传庭紧握着腰间的雁翎刀,他的心中痛苦不堪。
他不明白,为什么书上圣贤之言,明明都是教人去做君子。
但是那些高中功名的人,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熟读圣贤之书的人,却是从来不做君子之事!
那圣贤书上,可有教人卖国求荣?
那圣贤书上,可有教人清除异己?
那圣贤书上,可有教人欺压百姓!?
那圣贤书上,可有教人为非作歹!?!
……
孙传庭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他的神色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
周遇吉的评价,孙传庭自觉的自己受之不起。
四万孤军守备邳州,明明必败之局,却要垂死挣扎。
他这不是忠心,他这不是为国。
他这是用四万多人的性命,来换史书上一句殉国之言,来换后世的流传美名。
密布的阴云将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太阳的光芒根本难以穿透那厚厚的云层。
光芒还未从九天之上落下,便已经是被尽皆挡在了云层之外。
孙传庭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周遇吉的请求,仍旧是留在了西城瓮城的城楼之上。
在周遇吉退出西城的时候,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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