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在我记忆中,河北的冀州、幽州在七年前被旱灾笼罩,差点绝收,是朝廷动用了黎阳仓赈济,方才使近千万百姓度过了灾情,五年前轮到并州大旱,三年是雍州北部和凉州大地遇到大旱。而黄淮大地,几乎是年年都有洪涝灾害发生,反正给我的印象,就是灾害一年比一年加重。”
杨纶顺着杨集的话意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旱涝灾害还真是一年比一多,你道为何?”
杨集说道:“好像天地之间发生新旧交替,新旧碰撞,造就了异常天气,至于是什么、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杨纶嗤之以鼻:“难道天地也会发生改朝换代不成?”
“好像真是这样,改朝换代往往令百姓民不聊生,而我们是天地的子民,天地发生改朝换代,我们自然就遭殃了。”
“荒谬之谈!”
“不说这个了。”杨集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也不指望杨纶相信,沉吟半晌,说道:“以前发生灾害时,一州一县便可自行解决,灾民几乎不用走出本州就有活路。但是这一回,豫州、并州灾民竟然远远的跑来了关中,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阿兄想过这其中问题吗?”
“确实很不可思议。”杨纶皱眉道:“按理说,百姓交完赋税以后,手上还有不少余粮,即便是发生了灾荒,但灾害结束以后,灾民还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点别的庄稼,用来抵御灾情。而且百姓异常恋家,只要他们手中田地还在,就不会离开家乡,而现在却千里迢迢的跑来关中,却是为何?”
“首先是当地发生了大规模的土地兼并,使这些灾民变成了无田地的佃农,当灾情发生,主人家又不愿出粮赈济时,他们只有寻求朝廷帮助;其次是有人故意不作为,把灾民驱赶、骗来关中,以减轻自身的负担,至于灾民走后空出来土地,则可分配给自己人,以此用来收买人心。”杨集看了杨纶一眼,继续说道:“我今天问过统计灾民籍贯的官员,他们说这二十多万灾民之中,有八成是并州籍,豫州和兖州籍灾民不足两万,阿兄这下应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益钱(杨谅小字)在搞鬼?”杨纶心中恍然,杨谅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之事,在大隋高层之间不是什么秘密,据地为王的用心,可谓是昭然若揭。
“我认为是!”杨集淡淡的说道:“兖州治所所在地,自古以来都是河南滑州,然而你的总管府却被安排到了河北魏州,可见也有防御汉王的用意。”
魏州西方的相州,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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