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贵族而言,他的目的确实现实了。只因那一案涉及到了三大派系的大小家族,阿耶也只能追究罪魁祸首,将此案草草了结。”
杨广说到这里,犹豫不决的沉思起来,有些事关大隋国运的机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给杨集听,但是一想到杨集是对付关陇贵族的主力,便低声说道:“我在亲自审问贺若弼之时,他又供出了许多毛骨悚然的秘密,归结起来,就是关陇贵族与我皇族的矛盾已经不可化解了。阿耶事后任命窦抗为幽州刺史和总管、任命窦庆为大兴县令,其用意有二,首先是安抚窦氏,放松其戒备和敌视。其次、窦氏兄弟有皇族血脉,阿耶认为他们比窦威可靠一些,这么抬高他们兄弟在窦氏家族里的地位和威望,目的是促使他们对新家主窦威发起挑战,若是窦抗成为家主最好,若是当不了,也能使窦氏家族、窦派慢慢分裂;如果这个目的得以实现,不仅使窦氏、窦派在内耗中衰弱,我们在收拾独孤派、或是元派时,而少了一派的压力。在独孤家方面,也将以同样的法子重用独孤纂兄弟五人。”
杨集忍不住说道:“和长孙晟对付突厥汗国的手段蛮像的。”
“此法本来就是从长孙晟身上借鉴来的。”杨广笑了笑,虽然他知道这办法在宗族至上的大隋王朝很难奏效,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至少可以在独孤氏、窦氏之内,播洒一颗相互猜忌的种子,一旦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终将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他叮嘱道:“为今后计,你不用理会这个窦庆,好在他有点小聪明,否则的话,我还要为他掩饰呢。”
杨集说道:“幸好我没有冲动,若不然,就坏了大计了。日后当自省。”
“不不不!你现在这样蛮好的。”杨广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我也是当过并州总管、扬州总管的人,对于地方上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是我现在得到的真实的消息,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我很担心有一天看不到、听不到半点真实的消息。你要永远记住:我先是杨广、你阿兄,之后才是太子什么的。斌籀他们,我也是这般交待,所以你们以后都要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畅所欲言、敢于直言。”
“我记住了。”杨集听得心头一热,想了一下,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场大火发生的地方、时间,与崔仲方等人提倡的禁书令、张瑾的‘小股贼寇’比较接近,一旦把犯官名单公布出来,人们定然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对‘崔亡真脏’口诛笔伐。”
“你真干啊?”杨广听得大吃一惊,虽然听说杨集去吏部那里搜集了犯官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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