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制竹箭。此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遵命!”骨咄支等人以手抚胸,躬身一礼异口同声地道:“有进无退、有胜无败!”
大厅内气壮山河的气势,让远处巡视的土兵依稀可闻,纷纷驻足向这边看过来,拴在外面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众酋长声音中那种悲壮的气氛,纷纷昂首长嘶起来。
骨咄支等人纷纷离开大厅,热血沸腾地赶回自己的驻地,安排族人抓紧时间修筑防御工事
大厅中,只剩下拓跋宁丛和费听隆两个人。
拓跋宁丛刚才那种怒发冲冠的模样不见了,变得十分冷静沉稳了起来,默默的等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如果此战失败,我们和朝廷谈判本钱都将不复存在。我们可以拿自己的命来赌,但是全族的存亡不能拿来赌!”
“我明白!”费听隆脸上带着与他的粗犷不相符的冷静之色,沉声说道:“从我们成为酋长那天起,就不再只为自己和家人活着的人。如果我们守不住,只能举族迁移,投奔吐谷浑或是拓跋赤辞了。”
拓跋宁丛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我们最好投奔吐谷浑。慕容伏允会向我们索取财物、战士,但他对我们的子民却没有垂涎之心,而拓跋赤辞则不然。一旦我们依附拓跋赤辞,他为了吞并我们,一定杀光我们这些酋长的!”
费听隆深为赞同,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沉重的说道:“看情形再说,先打完这一仗吧!”
“嗯!”拓跋宁丛举步向外走去。
费听隆低声道:“野利沾、往利元等人怎么办?要不……”
“不行!”拓跋宁丛明白费听隆的意思,他打断了对方未尽之言,说道:“大敌即将来犯,我们现在承担不起内乱之苦。此时要是除掉野利沾、往利元,他们的子弟定然引隋军入境,到时候我们就完了。”
“那好吧!”费听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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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支声势浩大的隋军从北方的美相县向洮源县驶来,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乌云中夹杂的闷雷一般,大地都在颤抖起来,一万五千多名精兵、州兵制造出声势,足以摧毁一切。午后的阳光照在隋军士兵的明光铠甲和武器上,发出森森冷光,中军那一面赤红色“隋”字战旗、那一面玄色“卫王杨”帅旗在阳光下分外醒目,两面大旗上的斿带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虽然这支大军没有弩张剑拔,也没有嚣张的驱逐官道上的行人,但默默无人声的行军队伍所营造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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