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因为家主近日感恙,不良于行,不能亲自登门拜访大将军,便让晚辈和大将军说一件事。”
按理说,作为晚辈的元敏最多只能跑腿送信,但是元家吃了贺若弼的大亏,所以元胄不敢用快与宇文述往来,担心有落下什么把柄,所以这才让元敏替他传口信。只是这么一来,便显得十分失礼了,因为如果传口信,怎么也得让同辈来拜访宇文述,这是贵族间最起码的尊重和礼仪。
“不知元家主有什么需要我宇文述效劳的地方?我洗耳恭听。”宇文述遥遥的行了一礼,他虽然不满元胄的无礼,但也不能冲元敏发火,便以“效劳”、“洗耳恭听”两词,以及行礼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元敏也意识到伯父的不周之处,但他无法解释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伯父听说卫王阵前杀将,但是他不明白圣人为何没有追究卫王越权擅专之罪,但不知大将军知晓个中缘由?”
宇文述立即明白元胄是想和自己打压和扳倒杨集,所以让元敏来试探自己,而云定兴就是他们的牵线人。但是他的首敌是杨素,而不是身为亲王的杨集,他和身为凉州牧的杨集现在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又岂能去当元家复仇之刃?若是把杨集惹火了,与杨素一起联手来搞他,他绝对支撑不住,
宇文述沉吟一下,便缓缓的说道:“卫王未奏斩杀赵十住和贺兰宜,确实有越权之罪,不过他已上表圣人,表明他们已经和乔钟葵秘密达成了协议。当时的幽州军盲目自大、形势万分危急,卫王如果不斩赵十住和贺兰宜首级威慑全军,他们就会带着幽州军带入乔钟葵的包围圈。由于二将是叛将赵子开、贺兰友的兄弟,所以和圣人认同卫王的解释和做法。”
“原来如此!”元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忽然问道:“左仆射这次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了叛乱,恐怕将要更进一步,不知大将军怎么看?”
元敏这番轻描淡写的话,深深的刺中了宇文述的要害,宇文述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迅速平息心中的不满情绪,故作淡然的说道:“左仆射若是更进一步,那也是实至名归。”
“大将军真知灼见,晚辈佩服。”元敏心头暗笑,谁都知道元家和杨集的恩怨,宇文述肯定不会当元家对付杨集的刀刃,他拿杨集斩将之事来说,不过是为了卸下宇文述的戒备罢了,他真正的用意,是奉元胄之命,来试探宇文述和杨素的关系。
宇文述虽然掩饰得快,但那脸色还是瞒不过元敏。由此也可见,杨广昔日的左膀右臂已经貌合神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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