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挥手打断了屈突盖未尽之言,他黑着脸,不高兴地拉长了声调:“豫章王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吗?我们把人犯交给他,即可平安无事,否则不仅官帽不保,便是小命也岌岌可危。”
“秦琼喝是迫不得已,但是他杀人是不争的事实,依律当诛。卑职认为我们可以依法来断,这样既能行使县衙之权,也能维护律法威严,同时也是给了豫章王一个圆满的交待,可谓是一举多得。既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审判,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将人犯交出去?”
屈突盖不在意秦琼是何来路、背景有多深,他在乎的是大隋律法、在乎的是公正。
窦庆恶狠狠的瞪着屈突盖,怒道:“我能不明白吗?我也想这样。可是一旦立案,卷宗就会上报刑部。”
“那又如何?”屈突盖冷冷的问道。
“还能如何?自然是把豫章王强抢民女之事会捅出去了。到时候,这起事件就会成为政敌攻击豫章王的把柄。”窦庆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还是轻的,若是圣人觉得这起事件丢了皇家的脸,你觉得我们活得了吗?”
“县令此言,卑职不敢苟同!”屈突盖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卑职认为我们把本分之事做好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完全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县令想宰相之所想、想圣人之所想,这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屈突盖正直严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早就看不惯窦庆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作风,恼火之下,索性就把积压多日的不满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你都不想,怎么当得上宰相?”窦庆心中大怒,但是得忍着。
县丞、县尉是县令的左右手,同时也县令权力、制约县令的职位,尤其是闹出了人命案的案件,实非县令一言可定。如果他要把秦琼送给豫章王杨暕,就必须得到县丞屈突盖的同意,如果对方不答应,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啪啪啪啪……”就在窦庆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两人霍然回头,正看到一队人马闯入中堂。
屈突盖不认识为首那名气宇轩昂的青年,可窦庆岂能不识这个六亲不认、连老表也捅几刀的表弟?
他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行礼:“卑职参见卫王,有事吩咐一声即可,何必劳您大驾啊?”
杨集抱拳还了一礼,很正式的说道:“不敢当!我今天来大兴县官署,是有一事相商。”
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走了”,但是到了杨集和窦家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