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举办武举的目的,是唯才是举,是以寒门武士来冲淡军队这潭浑水,继而淡化关陇贵族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使广大将领从单纯的关陇系、变成将领多元化。当他听说自己给出萧玚的方子,定然会这么执行。
而嫌甲榜名额少的大臣,本来都是在找乙榜漏洞,都在想方设法的把自家子弟安插进去。若是他们在暗中无空子可钻,就会化暗为明,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之上与杨广博弈,可是杨广已经在甲榜上让步了,他岂能再次在乙榜上让步?
从长远来看,不让步是向全天下播洒唯才是用、士庶平等的醒世理念,是给人们打开一扇全新的大门,同时也是用人制度的巨大进步,最后不管成不成功,人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根据这回事,一代代去争取公平。
可是不让步会伤及眼前,会造成君臣不和、矛盾丛生。要是杨广成功举办武举以后,又迫不及待的推广科举,那他一下子就跟天下世家门阀反目成仇了。
“郎君不是已经告诉兄长解决之法了吗?”萧颖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柔的说道:“况且这是朝廷和兵部之事,郎君是凉州牧,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杨集佯怒道:“你是说我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萧颖嫣然一笑,轻轻地靠在他身上,将面颊贴在他健壮的臂膀上,只觉得心里无限满足,平安喜乐难以尽述。她柔声说道:“郎君没有京官这个桎梏,我觉得郎君在地方上反而如鱼得水,你现在不应该再想朝中之事,而应该考虑,你要怎么把凉州牧当好。”
杨集揽紧妻子的纤纤腰肢,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啄,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何结交单雄信、秦琼等人吗?”
萧颖抬起头来,闪闪的目光望着丈夫:“我不认识他们,但是听如眉说,你好像与他们很谈得来。”
“现在和我谈得来的人多如牛毛。”杨集晒然一笑,目光望着萧颖,继续说道:“可是我为什么不去和杨玄感、长孙晟、史祥、吐万绪等人谈得来?偏偏去跟这些底层武士结交?”
“为什么?”杨集之两问,其实也是萧颖的好奇之处。虽然说古之名将皆是礼贤下士、折节下士之士,可是丈夫身为亲王、凉州牧,却与籍籍无名、普普通通的武士交往;今天甚至为了这些曾经发生过矛盾的人,不惜与豫章王杨暕翻脸,这不仅令她不解,还为丈夫深感不值。
简单来说,她觉得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即便这些人对丈夫效忠,也不值得杨集去跟杨暕为敌。更令她感到不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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