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向裴淑英说道:“等到水三沸时,再把那半瓢水添回去,就可以泡茶了。”
等到水重新沸腾,萧颖把剩下的半瓢水添回汤蠖,拿起一块毛巾裹住汤蠖的扶手,把它移到一边的铁架上,用瓢盛出沸水,缓缓的倒进茶壶。
一壶香气馥郁的茶汤沏好,给洗好的两只杯子斟了七分满,再将茶壶放在茶盘上,她向裴淑英做了个请茶的动作,端起杯子轻轻啜饮一口,微笑道:“茶是百草之首、万木之花,它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没一样它没占的,但是属木的茶,不仅受尽风吹日晒雨淋,还要被铜锅铁锅炒、被火烤、被沸水泡、被茶壶盛,才能使它变得香气缭绕。你想,它得受了多少煎熬、受了多少委屈才能进入我们人的嘴里啊?它的经历,是在告诉我们只有先苦才能回甘。其实不光是茶,我们人也是这般,如果一个人没有吃苦耐劳的品质、没有豁达大度的精神,那他就没有令人欣赏和喜欢的清香;如果一个人眼界小、心胸窄,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所以呢,品茶其实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裴淑英端着茶杯啜了一口这种不加任何佐料的茶汤,细细品来,果真有一种别样的清香,叫人心旷神怡,正要赞美一番,却忽然听到萧颖这番话,不觉怔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她叹服道:“王妃好悟性。”
“这番话,其实是我郎君说的!而他也确实是这么一个奇男子。”萧颖笑吟吟的向裴淑英说道:“这世间多数男子,喜欢将万事万物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从来不许自己的女人多说一句话;更有一些男子对自己的妻,也是百般戒备,生怕她做出什么地不起自己的事来。而我郎君则不然,他对我管理的府中事务一概不问;同时还允许如眉抛头露面,做他的侍卫,这不是郎君没有侍卫,而是担心如眉待在府上无事可做、心中郁结。像这样一个为女人着想、当女人是人的盖世男子,哪怕是没有卫王、凉州牧两重身体,也很受女子喜欢、很受女子青睐的,你说是不是?”
裴淑英听着萧颖“炫夫”,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是当她听到后面那一句,心口顿时嗵嗵乱跳,心虚得要死,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想应该是吧!”
萧颖沉吟半晌,似有话说,却又不便启齿的样子。
裴淑英见了,心跳变得更加厉害了,她想听又怕听,放下杯子之后,身子依旧保持跪坐的姿态,可屁股却抬离小腿了,虚悬在榻上,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模样。
萧颖忽然说道:“今天府中,有没有人胡说八道?”
裴淑英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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