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也真难为他了。”
“可不是吗?”萧瑀摇头苦笑:“他先让家人开了这么一家店铺,将不值钱的赝品摆在那里出售。再让托他办事的人花高价买回去。然后再当礼物返送给他,以此作为让他办事的凭证,可谓是天衣无缝啊。可惜的是,一个人只要做了违法犯罪之事,便有尾巴留下。既然弄清了他的受贿手段,我们自然采用这种办法,来整治这个变着花样受贿的大贪官!”
杨集把油纸包拿在手中拈了拈,转而丢到了萧瑀面前,目光一片凌厉:“那些求张定煌办事的人为了赚回贿赂所耗之财、为了获得远超百倍的回报,定然百倍、千倍的压榨百姓,所以张定煌固然很可恨,而那些行贿的官员、地方豪强比他更可恨,你务必多找罪证、务必撬开张定煌之口,使那些人也受到律法的制裁。”
萧瑀收回罪证,起身道:“州牧请放心,卑职定然深挖到底。”
杨集微微一笑:“你办事,我放心。”
反腐反贪向来是政斗最有力的武器,只要某个人扛起反腐反贪的旗帜,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掉对手,当然,前提是对方确实有过失行为,张定煌既然有“收藏古董”的雅好,萧瑀就投其所好,果然是很顺利地拿到了他的犯罪证据。而杨集却要以张定煌为起点,顺藤摸瓜的把盘踞在瓜州数百年的八大姓、盘踞在敦煌的六大家族搬开,所以才有了这一番交待。
萧瑀虽不知杨集的深层用意,但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罪恶克星,眼里容不得一名犯罪逍遥法外,对杨集“斩草除根”一般的交待,自然是高举双手的赞成。若他接下来一查到底,朝廷、杨集、萧瑀、百姓皆有所获,便形成了“四赢”之局。
萧瑀已经交待完毕,并得到了杨集的承诺,也不想浪费时间,拱手道:“卑职告辞!”
“不送!”杨集跟着他走到了门口。
“蓬”地一声,雨伞在滴水檐下豁然张开,萧瑀一手提着袍裾、一手撑着雨伞,潇洒向庭院中的雨幕走去。
大雨中的庭院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萧瑀走在雨中的背影,也透着一股寂寥萧瑟的味道。
“唉!”萧颖和柳如眉走进房中,萧颖在淅沥雨声中轻轻叹了口气:“真不懂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么喜欢斗呢?我阿兄如此,你和贺若弼、宇文述、虞世基等人也是如此……”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争斗;高层方面是争天下、争权力、争高官厚禄;而普通老百姓为了一日三餐,不但要与天争、与地争,还要与乡亲争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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