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一名刺史,子弟们为了争夺有限的长老、管事,同样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而诸多长老、管事之中,也有人在贪污腐败、蚕食着王氏的骨髓,所以王氏也有一套家法,其严峻程度,尤胜国法。
但那是王氏之事,一旦出了王氏的门,王氏子弟就是一个整体,要是全国上下都依法治国了,王氏如何借势壮大?如果照杨集这种做法,光是清算旧案都能令他们王氏萎缩七八成实力。
“徐兄,卫王推崇的以法治国看到是卓有成效的,只是我们入城以后,便受到自下而上的监督,境内子民在这种高压监督之下,根本就没有丝毫快乐自由可言,久此以往,性情恐怕会出现问题。”
王孝通向徐文远说道:“儒家讲究以德治人,而法家以律法来约束和压抑人性,人性如果被压抑得太久了,肯定就会出现大问题。这就好比是营啸一样,士兵们的情绪如此被压抑久了,最终会暴发出令人恐怖的力量。所以我等此番回去以后,应当广邀天下大儒,反对凉州的严法,让凉州人们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说到底,王孝通是怕了。
一路上看到凉州井井有条,人人遵矩守法,人人都习惯了依法治国的日子,单就这份井然有序,凉州已经凌驾于任何一州了,若是从此扩张到全国,世家门阀又如何贪赃枉法、为非作歹?
徐文远眉头一皱,默不作声,他出身于寒门,虽然是伪儒学的推崇者,但是并不认同王孝通的说法,以及所谓的反对。
时至今日,百家的界限模糊不清,很难区分出什么儒家、法家、墨家、阴阳家了,而王孝通所谓的法家、法家子弟,顶多就是朝廷委任的执法者,但你能说他们是法家子弟?而不是儒家子弟?
而且朝廷之法、凉州之法,实则是给人们划出一条底限,根本就不像秦朝那么严峻,只要百姓不做违法乱矩之事,几乎都不用受到监督;而律法的存在,是在保护绝大多数的老实百姓,哪是恶意压抑人性了?再看往来不绝的人群,又有哪个像是被压抑的样子了?
所以王孝通所说的“反对凉州的严法”,纯粹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但是王孝通的面子不能不给,徐文远想了想,便模棱两可的说道:“先辩论完了,再说吧。”
“也好!”听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这辞,王孝通心中煞是不悦,可也不好什么,便点了点头。
车队慢慢靠近了州牧府,而跟着独孤平云走在前方的王通、李建成忽然看到官署门口排起了一条长龙般的队伍,而且这些人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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