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身上下的功夫,他从来都不知道。稍微一想,就明白萧颖为何不说了,如果她说了,自己或许因此对萧家心怀芥蒂,到时候,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所以既不答应也不说,独立一个默默的承受着萧家的怒火、怨恨。
萧颖瞟了丈夫一眼,一字一句的分析道:“这一次,郎君本来就因为科举、人员大调动等事,心中颇为不满、不舒服。此二事和郎君长期逗留不去,惹得风声四起;很多人都在背后说郎君惨遭软禁。人云亦云之下,无疑加剧了郎君的担忧。”
“郎君除了家人朋友之外,还有无数部属,大家的安全和命运,全在郎君一人身上;郎君背负着这么多的期望,自然不能、也不敢疏忽大意了。如此一来,就开始对圣人产生置疑了。”
萧颖能够理解丈夫的焦虑和压力,此时看着丈夫给折腾得神思不属,着实心疼无比,想了一会儿,又接着分析起了杨集和杨广的关系:“圣人之所以看重郎君,主要是有三:一是郎君性情洒脱、澹泊名利,不管是高官也好,厚禄也罢,始终不为所动,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有点贪图安逸、胸无大志。二是郎君与其他高官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重情重义。”
“如果说这两个特点,是圣人看重和信任郎君的前提,那么第三点则是让圣人将看重和信任进一步提升。这一点就是郎君仇敌遍天下,现在除了效忠圣人之外,别无选择;一旦失去圣人的支持和信任,很快就会沉没下去。”
“以上这三大要点,自古以来就是明君敢于重用、信任某个大将的根本,同时也是郎君安身立命之所在。只要圣人不昏庸,我想,他是不会针对郎君的。”
“郎君重情这一点自然是极好的,却也容易被亲近之人利用;而兄长他们,显然就是借助当前之势,利用了郎君的重情重义、焦虑无策,然后再以亲人的面孔,摆出一心为郎君着想的模样,从而将郎君对圣人的不满进一步扩大,这样,他们的目的便达成了。一旦郎君和圣人有了难以弥补的裂痕,以后就只能靠他们了,一步一步的变成他们获利的傀儡。”
“这也是我之前说的‘既然我兄长他们这么说,那么此事,有可能是假的’。”
杨集被这一番话,说得眉心直跳,“老脸”又白又红,但萧颖这番暗藏机锋、字字如刀的道理,却在车内掷地有声、震耳发馈。过了半晌,才问道:“那科举、凉州人员大调动又怎么说?”
萧颖坐正了一些,稍稍斟酌了一下,缓缓道:“相对于郎君以前做的诸多大事,其实科举并不算什么。圣人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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