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父亲向来是这样,他们兄弟不管是做了什么事儿,成功了,功劳便是他的,一旦出事,那么责任就是他们兄弟。
一世英名?
你哪有什么英名?
我呸!
不过心中虽是这么愤愤不平的想,可是宇文化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只得抬起头来,努力用一种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道:「阿耶,当初是你让我和智及去收受贿赂的,现在怎么能怪我们呢?」
从武举舞弊案开始,宇文述就一直倒霉、一直倒霉,他一骂儿子,就提到此事、就怪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俩都不用猜,就知道父亲接下来又说提武举。
「啪」的一声响,宇文述在宇文化及另一边脸上,又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怒不可遏的吼道:「我说收受贿赂了吗?嗯?」
宇文述现在就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打了这一巴掌,不仅没有解气,怒火反而更大,他伸手还要再打,宇文智及「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带着哭腔的哀求道:「阿耶,无论是收受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您就算把我们打死,也无济于事了。我们还是冷静下来,想想未来怎么办吧?」
宇文述闻言,强而的有力的手臂忽然无力垂下,是啊,事已经至此,哪怕他现在把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杀了,他也无法回归朝堂了。
现在的关键是要想好对策,想好自己离开后,如何安排府上之事!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把府中大权尽数交给夫人了,可是就连自己都奈何不了这两个儿子,夫人一介妇人,又如何管得了留在京城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若是出去为非作歹,身在后宅的夫人又如何知晓?
「家主!圣人派长秋令给您送了一封信。」宇文述的谋主、府中总管司马元谦跑了过来,他一手抱着一个盒子,一手将一封信交给宇文述。
宇文述神色一紧,用颤抖的双手接着信函,哆嗦着打开信件观看。
在场三人亦是紧张万分,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每个人双拳紧握,手心里冒着冷汗,眼中既忧且怕:宇文府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若是再闹出什么波折,那就真的完了。
就在三人急不可耐之际,宇文述目光在信笺上迅速掠过,嘴角升起了一抹笑意,良久,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这封信,是杨广亲笔所写:信上不仅认可宇文述在军改上的努力、牺牲,还说罢免宇文述是迫于大势,不得不尔;当时怨言满关中,如果继续使用宇文述,那些因为军改而利益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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