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元年凭借父荫任左亲卫府大都督、东宫千牛备身,成了杨昭座下一名将领,不过李密当年就辞职了;这倒不是他无心仕途,而是他认为杨广年纪轻,少说也有二十多年阳寿,在未来的漫长时间之内,太子之位充满了变数,就算杨昭以后胜利继承皇位,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那时根本不可能一步登天。
在东宫既不安全、也比较难以晋升,而他不仅有才华,本人又是关陇贵族「八柱国」子弟,既然如此,与其把青春浪费在前途未卜东宫,倒不如把职务辞了,这样既可广交朋友、经营名望,又能进一步读书深造。
听了李密那名「恭喜兄长」,杨玄感不由一愣,苦笑着请李密坐下,又命侍女上茶。
侍女上好茶、关门退了下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李密和杨玄感两人,杨玄感这才问道:「贤弟想来也听到叔祖降为民部检校尚书的消息了,此时却向我贺喜,我何喜之有啊?」
李密微微—笑,拱手道:「对此,兄长是否感到很沮丧?」
「能不沮丧吗?」杨玄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贤弟难道就没有察觉到杨府的压抑吗?你可曾看到杨家人谁有笑脸?」
李密没有出仕,一直在家读书,却十分关心和了解天下大事,闻言便摇了摇头:「兄长身为局中人,只见其弊而未知其利,可是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杨公被贬为民部检校尚书除了面子和俸禄有点损失之外,并无实质影响。只要杨公把圣人交待下来的任务办好、办得稳妥,又会升为民部尚书。这既符合帝王的敲打之道,也容易令帝王感到满意,只因圣人觉得杨公的变化全部是因为他的敲打所致,这令他颇有一种教人成才的满足感。」
「所以我认为兄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袖手旁观、不是毫无作为,更不是怨天尤人,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杨公闯过这一关,使他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完美的事儿。这样一来就保住杨公的民部尚书之职了,而兄长要是在这件事上大公无私、尽心尽力,事后既能收揽杨公这重要的一房,也能立起家主之威望,若是得到杨公的支持,你这个家主日后会轻松不少。」
杨玄感双眼渐渐亮了起来,他明白李密的意思了:对他现在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主之位、家族能否上下一心,要是像李密所说这般,保住了杨文思的民部尚书之职,家族内部的危机立刻减去一半以上。他沉思片刻,抬眸问道:「贤弟,我现在担心的是圣人,圣人对杨家的态度可是很不好啊!阿耶生前一手提拔起来的
将领、官员,也是因为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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