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如何应对南方士族吧!」元胃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但愿独孤整、窦威能以大局为重。」
话虽是如此说,可元胃心中的担忧却是不减加增,他这份担忧不是来自独孤氏和窦氏、更不是来自李渊,而是高高在上、帝威日重的皇帝。
皇帝那么精明一个人,岂能不知不再调查所产出来的这种后果?然而他答应得这么干脆,由此可见,他就是希望元家扛下这个恶名,而李渊的识趣正中下怀。
区区一个李渊,元胃倒是无所谓、也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今天过后,关陇贵族各个门阀都认为是元家在杀鸡儆猴,加剧了他们对元家的反感,同时给后续的关系、合作,划下一道深深的、无法弥补的裂痕。
一旦大家纷纷弃元家而去,皇帝恐怕就会借机发难、新账旧账一起算。若是演变到那一步,独木难支的元家甭说是斗得过南方士族了,便是皇帝针对他们的一道道难关,恐怕都难以胜利度过。
「兄长!」见到元胃愁眉不展,脸色灰败,元寿心惊胆战的说道:「我元家沦落到这步田地,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兄长要是担心独孤家、窦家不予配合,不如
由我出面去与他们交涉、说明我们与刺杀桉无关?」….
「说不清楚的,这种事一旦说了,只会越描越黑。」对于一错再错的元寿,元胃的确有极深的怨言,然此时的局势十分不利于元家,大家只有上下一心、同心协力,方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难关和危机,如果连元家都内斗了,哪有什么未来可言?
元胃看着元寿,一再强调道:「世家与世家之间的交往,一切都以家族利益为重,你永远不要指望对方有情份。只要我们能够守着水师,那些人有利可图,自然就会跟我们讲交情。」
「喏!」元寿应了一声。
「不过凡事都怕万一,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元胃目光望着外面的夜空,缓缓的说道:「圣人对我们相当不满,但是他又很需要你应允下来的粮食,你必须让下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南方的粮食运到既定官仓,哪怕赔个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这样既展示了我们‘赎罪,的诚意、打消圣人的一些疑虑,同时也体现了我们的财力和价值,让他觉得我们很多很多钱粮让他慢慢宰割。只要他这么认为了,而我们自己又小心一些,终究能够拖延过最为艰难的时刻。」
「不过这是一场豪赌,或许会输,但若是成功了,我们元家将会发生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变化。」说着,他看着眼前两人,微笑道:「你们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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