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超乎想象的结果,杨集也感到十分棘手、十分头疼。毕竟马上就要与兵强马壮、兵多将广的高句丽打仗了,他现在需要一个十分稳定的大后方,如果彻查下去,大后方就乱了套了。但如果放任自流、不查不处理,杨集自己不甘心倒是其次;关键是他无法向百姓交待,一旦百姓们知道义仓被搬空,一定神情激愤、群起反对反抗,甚至还会冲击官府,若是如此,大后方更乱,他在前方的处境更不妙。
杨集现在所面临的二难选择,事实上也是“空降”到某个地方的行军大总管所遇到的问题,行军大总管以打赢敌人为重,一般选择不查不处理,只要当地官员保证在他作战之时大后方不乱,他警告当地官员一番就完事了。
如果百姓发现自己劳动成果被夺走,并神情激愤的起来反对反抗,地方官不但不担心,反而欣喜若狂、求之不得,然后毫不犹豫的以武力压制,轻则将百姓定义为聚众闹事;重则以响应敌人、造反论处,然后再用的百姓人头邀功请赏,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大功、晋升,至于朝廷和皇帝是否因此失去民心,他们根本不管、不在乎、无所谓。
但杨集与与那些行军大总管不同,他是大隋亲王,和皇帝、百姓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焉能选择不闻不部、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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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听到“噗通”一声响,杨集一眼看去,却是民曹从事张忠闯到前方下跪。张忠是张瑾之侄,今年只有二十九岁,他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风风雨雨、大风大浪,在这种死寂肃杀的气氛之下,终于崩溃了。
不过他也知道杨集与关陇贵族的恩恩怨怨,心知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便膝行到裴矩之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裴相,犯官乃是关陇张氏子弟,若是裴相能放过犯官一马,必有后报。”
“张家一不缺钱粮、二不缺田,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存侥幸吗?”裴矩暗自摇头,这小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当真是愚蠢之极,他继续说道:“此时此刻,整个天下的目光都在北方、整个朝廷的目光都聚集在辽东战役。别说你们这种地方官了,就算换成是卫王和本官,也只能接受朝廷的审判、律法的制裁。”
“怎会如此?”张忠吓得激灵灵打个寒颤,不过是倒卖义仓粮食而已,又不是谋朝篡位,怎么就到了换成杨集和裴矩也要受到律法制裁的地步了?
裴矩摇了摇头,他当真是服了这个蠢货了,他的目光直接掠过匍匐在地的张忠,向下首那些蠢蠢欲动、打算求饶的官员说道:“你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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