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威无奈而退,诡计哪怕再厉害,可是摆在既成事实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会自取其辱。
“圣人,此事虽然和老臣无关,然老臣作为刑部侍郎,不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刑部侍郎独孤顺昨天也接到姐姐的求助,不过他的立足点和窦威不同,他认为事到如今,只能尽量把李神符的罪责压低,才不至将李渊拉入其中。此时见到窦威败退,于是便走了出来。
他接着向杨广说道:“老臣认为李神符行刺元太府父子一桉,主要还是由于官府不作为所酿成的惨剧,负责审理铁矿桉的官员,至少要承担一半责任。李神符是因为求助无门、正义得不到伸张,迫于无奈才采取过激手段,其情可悯。”
“圣人,独孤侍郎此言,末将不敢苟同。”元文都正要重新出列,张瑾抢先走了出来。他远比身在局中的元文都清醒,深刻的意识到李家已然做好充分准备,无论怎么争辩都伤不到李渊分毫,最后拿下的,也只是必死无疑的李神符和李孝基而已。元家却是四面漏风、经不起查,一旦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元家损失的可不止是元寿父子了,而有可能搭上整个元家,所以就此罢手为妙。
而元寿父子固然死得很惨,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若是把无法改变的惨桉经营得好,甚至还能给及及可危的元家博取几分生机。元家哪怕在年审、精减军府之中有所损失,但也不至于伤及根本。等回过气、度过难关,再把这份仇恨、屈辱讨还回来也不晚。
他出列之后,先向杨广拱手一礼,这才面向独孤顺、反驳他的歪理邪说:“独孤侍郎求助无门的论调,如果用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末将相当赞成。但李神符是谁啊?他是唐国公的堂弟,而唐国公之前官拜殿内少监,李神符只需让唐国公转达一句话,他遇到的难题立刻就能传到圣人和三省六部耳边,可他俩兄弟愣是不说,这说明什么,说明李神符他不占理、没有底气。”
“至于李神符诬告元太府走私生铁一事,无非就是狗急跳墙,根本就当不得真。”
独孤顺是头精明的老狐狸,听了张瑾这一席话,立刻明白对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他也不会顺着自己说法、只盯着李神符一个人了。
念及于此,便默然退下。
张瑾见好就收,也退了回去。
杨集听到这里,暗道一声高手较量、果真厉害。
元家腐朽不堪、摇摇欲坠,目前暂时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摧残,当他们面对李家放出来的杀招,只好避而不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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