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他折腾得憔悴不堪、瘦骨嶙峋。
看着眼前的谢革,裴蕴心有戚戚焉。闻喜裴氏在东晋南北朝时期,也是多方下注;他这一脉一直在南朝为官,不仅与谢氏一起见证了东晋、宋、齐、梁、陈的兴亡,建立了联姻关系,而且最为艰难时刻,多次受到谢氏多方关照。
谢革说完自己了的来意,削弱身子犯如风中残烛颤抖了起来,双眼更是老泪滚滚,悲怆的说道:“太常卿,老朽并非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如果犬子确实犯下不可恕之罪,朝廷便是诛尽老朽这一脉,亦是无怨无悔。只求太常卿念在昔日情份上,出面保我谢氏其他支系。老朽来世必将衔草接环、做牛做马,以报太常卿大恩!”
裴蕴在陈朝当直阁将军、兴宁令时,与谢革关系极好,这也是谢革求到他这里的根本原因,他闻言便安慰道:“兄长勿急,无论是什么事,咱们皆可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商议。”
谢革见他没有打官腔,心下稍宽,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又问道:“太常卿,我那逆子,不知是何情况?”
谢道宏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谢革又怎么可能不关心?他这次代表谢氏前来洛阳打点,本已有了破财消灾、舍车保帅的心理准备,可心中始终怀有一点点期望,期望儿子可以活下来,以免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免孙儿谢叔方幼年丧父。
“贤侄还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好在朝廷这些年一直从严治吏,倒是不曾受到狱卒恶意刁难。只是贤侄的胆子着实太大了,他不仅和已经被处死的李浑有关联、还跟李渊是莫逆之交。”裴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目前还有很多人默默关注此案后续,主审此案的苏威刚刚接任刑部尚书之职,地位尚未稳固;而刑部侍郎独孤顺也在暗中攒劲、以期扩大战果。他俩为了证明自己公正、获得圣人青睐;准备秉承圣人之意、将涉案人员从重处置。而李渊又是刺杀元寿父子的幕后真凶,元家有这机会,不仅不会放过贤侄,反而有可能借机将李渊家族拉入进来。”
虽是没有说出什么结果,但一字一句都在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谢道宏没救了,甚至连整个谢氏家族也受到牵连。
谢革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中即便做好最坏打算,但是听了此话,亦是心神巨震、脑海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他老泪涟涟的哀求道:“我谢氏一族愿意献出所有家产,只求太常卿施以援手,保我谢氏其余各支,我谢氏两千余口必然为太常卿立长生祠,感念活命之恩!”
言下之意,谢革已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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