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聿利落扒下他身上锦缎外袍套在自己身上。只是他身形比钱晁高大太多,如今穿上很是短了一截。
沈千聿也不管这些,拢了拢衣襟走到烛灯前将架子推在屋中帘幔上。
“倒是可惜了这些财物。”
见天色已黑,他走到茶几前去拿酥糖,可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掌浸满褐色血渍,脏污得不行。
“麻烦。”
捏着糖包上的麻绳,将酥糖放进怀中用干净衣物包裹起来,又留下让东厂收尾的记号,这才往宋挽的宅子走去。
宋挽的宅子虽也在京郊,但位置距上京并不算近,哪怕坐马车也需得两盏茶的时间。沈千聿面无表情在月色下慢慢走着,甚至没发觉自己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鲜红脚印。
月光澄莹皎洁,沈千聿却是无心欣赏。
他心中思绪繁杂,脑中不断盘算眼下局势。
直到走到宋挽的宅子前,他才狠狠皱了皱眉。
这么高的院墙,是在防什么?
沈千聿抬头望着比他还高出许多的高墙,眉心拧得死紧。
若将手中糖包丢入院内,势必会摔得四分五裂,若被那女人骂上一句,他反倒好心办了错事。
沈千聿绕到门口,见那刷了不知多少层桐油的厚重大门,叹了一声。
这宅子也不知是谁人买的,好似生怕有人飞出来似的。
想了想,沈千聿走到院墙边,提起一口气借力而上,三两步便跳进院子中。
他手中拎着刘记酥糖正准备放下便走,却哪知身后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未等站稳便立时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了后背,直接飞出数丈远。
“什么宵小之徒敢进我家小姐的院子?”
半人高的水缸在锦书手中犹如无物,沈千聿躺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说,你是谁,进我们小姐的院子做什么?”
“……”
沈千聿躺在地上,只觉这一下带得全身伤都痛了起来。且被个小丫鬟用水缸暗算,让他心中万分窝火,便索性装起死来。
锦书只见自己不过轻轻砸了下他,这人便躺在地上氤出一滩血一动不动,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她虽是有些蛮牛力气,但也从没杀过人啊……
颤颤巍巍将水缸放在地上,她小声喊起了鸾笺。
宅院本就不大,且蘅芷蘅芜要值夜睡得又浅,几嗓子下来便将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宋挽披着外袍走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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