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昧着良心涨价,实是户官已不再批发粮食,铺里只能靠些许存粮咬牙苦撑,说不定粮食卖完明日就要关门歇业。乡亲们宽恕则个!”
购粮居民吵嚷一阵,终于抵不住“明日就要关门歇业”的现实威胁,捏着鼻子排队买粮。
张掌柜眼里现出狡狯,吩咐学徒卸下一块门板,六名五大三粗的强壮伙计手执棍棒立在门口,虎视眈眈盯视众人逐个进铺买粮,稍有吵闹就乱棍驱出队伍,与往昔笑脸迎客模样迥异。
徐国难站在街道对面,一言一语清清楚楚听入耳中,面色越发阴郁可怖。
徐淑媛也瞧出情形不对,蹙眉道:“大哥,短短一个月台湾怎么就缺粮到如此地步,不知姆妈他们怎样,平安有没有饿肚皮。”
徐国难被她说中心思,脸色铁青抬腿就走,徐淑媛牵着黄骠马紧跟后头。
听张乌心又要坐地涨价大赚昧良心铜钿,刘伯蹲在人群后面愁眉苦脸数着带来的铜钱,计算能够买到多少填肚糙粮,听到马蹄声下意识抬头,瞅见徐国难快步从面前走过,不由喜出望外,直起身子高叫道:“徐佥事,徐佥事!”
徐国难本来不想理会,听刘伯叫得急切只得停步,勉强露出笑容。
回头见购粮队伍蜿蜒如同长蛇,短时间轮不到自己,刘伯嘘了口气快步跑到徐国难面前,硬从满面愁容中挤出干硬笑容,拱手行礼道:“徐佥事好,好久不见。”
又冲徐淑媛作揖道:“徐小姐好,从南洋回来啦!”
徐淑媛愕了愕,随即想起自己留下书信说要前往南洋闲逛散心,低垂眼皮轻嗯了一声。
见刘伯偌大年纪冲自己打恭作揖,神态极其恭敬,徐国难有些不大好意思,还了一礼问道:“刘伯有事?”
刘伯糙脸涨得通红,抓住布袋不知说啥是好,半晌忸怩道:“徐佥事,您老公干回来啦!老汉想要拜托徐佥事,不知——”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僵着老脸说不下去。
徐国难牵挂家中情形,无心与刘伯浪费口水,截住道:“是不是买米银钱不够?我这里有,刘伯拿去使用无妨。”
说着从袖袋摸出十两白银递了过去。刘伯见到如此大锭银两,怔了怔颤抖嘴唇接过,作揖道:“徐佥事真是人好心好,日后必定升官发财前程无量,老汉只要手头稍微宽裕,一定会还徐佥事银两,绝不食言。”
徐国难微微点头,趁机问道:“春节粮价还平和,怎会如此疯涨,莫非又是粮仓走水?”
双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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