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逊见素来喜欢拐弯抹脚的吴清直言询问,不由地微微一怔,有些不适地咳嗽了数声,微笑道:“烛阴先生何必如此见疑,劳逊在东方只有你是知心好友,闲着无事赏月聊天不可以么。”吴清根本不信,目光炯炯注视劳逊。
劳逊目光稍微躲闪,道:“烛阴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劳逊就说实话,请你到阳台是为了欣赏一场难得之极的好戏。”
“欣赏好戏?”吴清微感疑惑,轻声嘀咕了一句。
“自然是欣赏好戏,”劳逊把杯中威士忌一口喝光,随手拿起小刀切了块鲜嫩牛排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你看月淡星稀花草馥香,如此良辰美景怎能白白付与周公,因此劳逊不揣冒昧邀请烛阴先生来到阳台,对月欣赏璀璨烟花,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吴清听劳逊乱用成语不沦不类不自禁暗笑,瞧着咀嚼血淋淋牛排的淋漓模样又暗自皱眉,肚里暗骂了句
“饮血茹毛的野蛮人”,强笑道:“劳逊先生莫非在说笑,郑家如此正自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平白无事怎有心思燃放烟花。”
“烛阴先生不信?”劳逊用幽蓝目光盯住吴清,道:“再过半刻钟东宁府上空就会燃放无数璀璨烟花,烛阴先生若不相信可以打个赌,劳逊愿意拿出一年薪水作为赌注。”吴清听出劳逊的言外之意,面色大变死死盯住劳逊,劳逊毫不畏怯瞪目对望,阳台上只能听到两人的粗重呼吸。
良久,吴清放下酒杯冷声道:“劳逊先生,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劳逊摇了摇头,微笑道:“烛阴先生你说错了,劳逊与烛阴先生开诚公布,哪会暗中进行监视,只是觉得烛阴先生的做法有些不妥,想借机以老朋友的身份劝上几句罢了。”吴清默然不语,嘴角噙着冷笑,显然半点也不相信劳逊的言语。
劳逊瞧在眼里也不生气,提起酒瓶替吴清杯中续满威士忌,沉吟问道:“烛阴先生,你觉得郑家命运如何?”
“不出半年必定灭亡!”吴清斩钉截铁道,想到明郑灭亡后自己便能升官发财衣锦还乡,呼吸不由地更加急促起来。
眼前忽地闪过徐淑媛的倩影,吴清黯然神伤喝了一大口酒液,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英雄所见略同,”劳逊轻轻拍了拍手掌,眸光现出赞赏,紧接着跟了一句,
“只是郑家灭亡后,大清帝国对福尔摩沙又会如何处置?”郑家灭亡后大清帝国会如何处置台湾?
吴清感觉有些茫然,虽然他从未接触过帝国中枢,却也明白掌控朝政的朝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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